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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後一件禮服

95後的任賽男,身材姣好,是個購物平臺的模特。只是,她穿的衣服與一般模特不同,因此那些衣服——是給死人穿的。

任賽男大學畢業後,選擇了一份特殊職業:壽衣模特。

一開始,她十分不適應,看見那些衣服就害怕,更不敢上身試穿。後來,慢慢了解這個行業後,她也就逐漸適應了,發現死亡,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因爲忌諱,任賽男的媽媽曾多次勸她辭職,之前關係好的親友,也漸漸與她疏遠。

每次直播帶貨時,也有網友罵她不吉利,犯忌諱,引人不適。

而收入的話,沒有很高也沒有很低,剛入職的時候就3000塊錢。

可以說,這份職業,給任賽男帶來的壓力其實很大。

但她卻依舊義無反顧。雖然家人朋友都不理解自己,有些網友也不喜歡,但任賽男知道壽衣模特這份工作是非常有意義的。

曾經有一個客戶找到任賽男,說想買一件年輕的款式。

她的女兒才29歲,身患癌症,現在病情已經惡化。醫生通知他們要提前準備一下後事。

她和老伴兒相中了一套年輕款的漢服。買回幾天後,任賽男收到他們發來消息,說謝謝。並附帶了一張照片:

醫院的走廊,身穿漢服的年輕女孩兒,對着鏡頭微微笑着。

任賽男頓時很感動。原來衣服也可以給人帶去一些安慰。這個時候,她真心覺得做壽衣模特,是值得的。

直播的時間久了,攻擊性的評論開始少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網友爲她的工作點贊。

任賽男平時也會設計壽衣,發在網上。不少人評論說,這些衣服顛覆了他們對壽衣的認知。

任賽男說:

“人生在很多重要的場合,都會穿上自己的一件禮服。我覺得生活病死,就是人生必經的一個過程,所以,在做壽衣的時候,就會把它做的像禮服一樣。”

是啊,壽衣,不就是我們人生最後一件禮服嗎?

壽衣模特這份職業,是在幫人在最後時刻做體面的告別。

幫人在生命最後做體面告別,是一種慰藉

任賽男的故事,讓我想起了一部電影,叫《入殮師》。

電影的主人公小林,中年失業,身背高額債務。無奈之下,他與妻子搬回了過世的母親留給他的老屋,過起了清貧的生活。

找工作時,小林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招聘啓事:不限年齡,不需經驗,工作時間短,待遇高。

小林身穿正裝,把簡歷拿給社長看,誰知卻社長隨意仍在一邊。面試問題更是隻有一句:“能做全職麼?”。

原來,這份工作是爲死者整理儀容的入殮師。

小林一開始也是很抗拒這份工作。

因爲這份工作不但要和往生者打交道,還要一絲不苟的給他們擦拭身體,換上新衣,畫好妝,最後納棺。

可在一次次聽完死者生前的故事,一次次聽到家屬的哭聲和感謝。小林對自己的職業也敬畏起來。

本片中,除了入殮師,還描寫了另一個特殊職業:殯儀館火葬員。

他說出了全片最爲經典的臺詞:

死亡就像是一扇門啊,它不意味生命的結束,而是穿過它進入另一個階段。我能作爲守門人,送很多人穿過那扇門,對他們說聲,路上小心,我們後會有期。

生命沒有生死,只有活着和往生。在閉上眼睛長眠的那一刻,是站在下一段旅途的起點。

壽衣模特、入殮師、火葬員,他們都是站在“起點”的人,爲往生者送行,道一句,來生再見。

死亡教育亦是生命教育

我小時候特別怕鬼,看見墳墓和墓碑都會嚇到做惡夢的程度。三年前,爺爺去世後,我就再也不怕了。

那晚,我在他的牀邊,給他守靈。握着他冰冷的手,一遍遍的說着:

“爺,你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啊”。

可是三年過去了,我一次都沒夢到過他。我想,他可能怕嚇着我,不敢跟我見面。

今年清明,給爺爺掃墓時,看到別的墓碑,也不會覺得忌諱,因爲,那裏躺着的人,也是別人不捨的牽掛啊。

親人的離去,會讓留下來的人對生命有新的認知。

我們談論“死”,是爲了好好的“活”。

在中國,“死亡教育”是缺乏的,尤其是在傳統家庭中,“死亡教育”與“性教育”一樣,都是禁忌話題。

泰戈爾說:“教育的目的是應當向人類傳送生命的氣息”。

我們習慣對死亡避而不談,認爲不吉利。因此,當死亡來臨時,也很難保持理性。

有調查顯示,在喪親的人當中,有超過82%的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正常生活,包括失眠、健康受損、甚至輕生。

而在國際衛生組織公佈的數據中:全世界每年有近80萬人自殺身亡,每年自殺未遂人數是自殺死亡人數的許多倍。

北京大學腫瘤醫院主任醫師顧晉說:

死亡教育可以從逆向方式闡述生死關係,加深對自身生命價值的領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使之更加珍惜生命,降低惡性事件的發生。

每個人的生死觀不一樣,雖然“死亡教育”迫在眉睫,但我不強求看到這篇文章的人都能坦然面對生死。

只是希望,以後你再看見殯葬服務人員時,可以理性對待。

他們,不是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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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情竇初開到垂垂老矣,我們一輩子都在跟“情”字打交道。歡迎關注@情之瑣事,讓我們一起聊聊感情的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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