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Z世代”“元宇宙”AR/VR萬億市場投資主線已現

記者|陳冰 實習生 | 陳婉姣

美國用“世代” 來劃分不同時代的人羣,二戰以來,分別經歷了“嬰兒潮一代”,“X世代”,“Y世代”,“Z世代”。Z世代的稱呼也在全球範圍內得以應用。Z世代,特指1995年至2009年之間出生的人羣。在當今社會,他們的存在感越來越強。

像曾經流行於美國的“千禧世代”,以及流行於日本的“寬鬆世代” 那樣,人們渴望用一個簡單的詞,去概括當代新青年的羣體特點。但如此龐大的年輕羣體登上歷史舞臺,讓關於新青年定義的討論越來越多。作爲互聯網原住民,Z世代和過去的年輕人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Z世代享受到了屬於他們的時代紅利,同時也處在一個更大變革的醞釀期。他們的崛起,值得期待!

Z世代,究竟是怎樣一羣人?

他們被稱爲“孤獨一代”。

Z世代出生於物質富裕的時代,大多數無需憂慮意識,但他們是第一批獨生子女的後代,自己也是獨生子女,而且很可能是最後一批獨生子女。這種與生俱來的孤獨感在互聯網的加持下顯得愈發強烈。

微信公衆號爲代表的自媒體興起,使得信息的交互愈發垂直,各類來自於小衆文化的網綜流行圈層,逐漸形成併成爲當今常態,Z世代可以越來越只關心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然後生活在一座看起來無比豐富的孤島上。

他們共同經歷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

2008年舉辦奧運會、新中國成立60週年、國產航母下水、全球疫情、中國抗疫後的領先復甦、中美對立、中印衝突、新疆棉事件、中國共產黨成立100週年……Z世代的年輕人對新一代中國人身份的自豪與認同,遠超其他世代的人羣。自信就是他們最大的基調。

他們見證了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的普及,被稱爲“互聯網原住民”。

數字化生存是他們從小就開始並已成爲習慣的生存方式。藉助移動互聯網的高速發展,他們完全活在手機裏——起牀立刻用,深夜也在用,在微博、微信、優愛騰、抖音、快手和嗶哩嗶哩的陪伴下成長,聊天時不用問“在嗎?”。他們不像前輩們要上線,而是永遠地、完全地活在了線上。

Z世代充分感受到了國家經濟的高速發展、日益富強,享受到了屬於他們的時代紅利。同時,他們也處在一個更大變革的醞釀期。這讓他們顯現出迥異於任何前一世代的思維方式和行爲特徵,也預示着他們將貢獻出顯著區別於上一個世代的創造力和消費力。

Z世代的崛起,值得期待!

從X、Y到Z

要認識Z世代,需要先從它前面的X、Y兩個世代說起。

社會學家哈布瓦赫認爲,每一代人都被其時代的重大歷史事件所塑造,而青春時期的集體記憶將影響其個體的生命歷程。因此,代際劃分作爲一種社會學的研究方法,學術界基本通行的原則,是在承認所謂的“代” 既是一種生物學事實,同時又是一種社會事實的基礎上,以那些足以形成代際區分的重大歷史事件作爲劃分標準。

由是觀之,作爲一個世界性的重大歷史事件,“二戰” 的結束,改變了全世界許多國家億萬人的精神與命運。“戰後” 的和平與繁榮,迎來了世界各地特別是歐美生育高峯(“嬰兒潮”)的出現,這一代由於生長在迥異於“戰時” 的社會歷史環境中,精神與命運自然不同於以往的代羣,因此人們便將1945年至1965年出生的一代人,稱爲“嬰兒潮一代”。

隨着西方社會接下來所出現的能源危機、通貨膨脹、革命風潮、反戰運動、消費社會、“冷戰”結束、“911事件” 等重大歷史事件和社會歷史轉型,1965年至1979年出生的一代人被稱爲X世代。它最早由加拿大作家道格拉斯·庫普蘭德在《X一代:在加速文化中失重的故事》一書中提出。

1980年至1994年出生的一代人則被稱爲“Y世代”,順理成章地,在1995年互聯網普及後出生的一代人,被命名爲“Z世代”。

實際上,一個世代被單獨劃分,是地域上關聯的一羣人,在成長中同時經歷了一些重大的社會、科技和文化事件,擁有共同的集體記憶,三觀趨同,從而具有了一定的共同特徵。

學界對於中國Z世代究竟起源於何年,終止於何時有不同的劃分,爲了行文方便,我們暫時將1995年到2009年出生的這一代人稱爲Z世代。

2003年,是一個特別的年份。這一年,非典疫情暴發,國民第一次集體居家,加速了互聯網滲透,開啓了一個信息傳播的新時代。這一年,淘寶、支付寶、騰訊網、大衆點評網誕生,網絡24小時生存不再是一項挑戰,而漸漸成爲了人們生活的日常。這一年,百度貼吧誕生,“網紅”“粉絲文化”的概念首度出現;QQ視頻聊天、QQ羣、QQ秀、QQ遊戲誕生,QQ上線小黃臉,“表情”成爲新的“語言”體系;隨着“木子美”大尺度網文挑動網民神經,個人博客和論壇爆發……

這一年,首次讓全民的日常生活和互聯網發生了緊密的關聯。最早出生的Z世代已經是具有一定認知水準的小學生了,他們開始關心社會,關注自我成長。這一年,是他們共同記憶的起點。

2008年,年初南方凍災、5月汶川地震、8月北京奧運等形成一代人集體記憶的大事發生時,Z世代中最大的已經13歲了,正是開始關心社會並能夠積極成文表達的年紀。這一年,彈幕播放器出現,對Z世代影響巨大的B站成立,A站從視頻轉入彈幕網站。這一年,開心網誕生,全民瘋狂忙偷菜。全球金融危機爆發,互聯網泡沫被一個個擊破,移動互聯網即將迎來屬於自己的黎明——3G標準下,聲音和數據可同時傳送了。

2009年,移動互聯網大幕拉開;一年之後,App如雨後春筍般蓬勃發展,Z世代開始習慣手機上網。2011年,一個手機的殺手級應用——微信出現。此後數年,各類社交App、垂直公號逐漸成熟,圖文、音樂、視頻、音頻內容完成了大爆發時,正是Z世代進入高中,關心異性、好奇社會之時。

2016年,互聯網信息獲取從搜索轉向推薦,電競走入主流,手機遊戲風靡,娛樂內容出現井噴之勢。Z世代開始形成連麥、網遊、磕CP、刷短視頻的習慣。與之相輔相成的,“喪” 與“燃” 並行不悖地成爲Z世代穩定的價值觀——一方面強調“躺平”、佛系;另一方面激情愛國,充

滿文化自信,推崇國潮。Z世代開始陸續進入職業生涯,並將在未來十年成爲社會中最重要的中堅力量。

從 X世代到 Y世代,現在已經成爲了“後浪” Z世代的天下。根據國家統計局2018年的數據,Z世代約佔我國總人口的19%,其中三分之一已經成年。此外,經濟發達地區和東北地區的Z世代人口顯著少於其他世代,這也就意味着Z世代中的大部分人口集中在下沉市場,並且呈現出向下沉市場更加集中的趨勢。而騰訊在2019年發佈的數據則顯示,Z世代足足貢獻了40%的整體消費。可以毫不誇張地說,Z世代將贏得世界。

生活在手機裏的一代

手機早已成爲每個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分子,對Z世代而言更是如此。作爲手機使用最嫺熟的一代,“網絡世代”“數字原住民”,早已成爲他們身上的固定“標籤”。

這羣12到26歲的年輕人,平均每天會花費6-9個小時,使用社交媒體,包括YouTube、微信、Instagram、Facebook、微博、QQ、抖音等廣受歡迎的移動App。在他們眼裏,物理世界和數字世界並不是兩個獨立的實體,而是一個緊密融合的多維度空間。在這個空間中,數字世界發生的事情,和眼前的事情一樣重要,甚至更加重要。智能手機不再只是一個工具,而是自我的某種數字延展,生活中的諸多重要時刻,都發生在口袋大小的設備和社交平臺上。

Z世代將社交媒體視爲生命意義的重要部分。“如果不發社交媒體,我幹這事兒有啥意思?” 這是來自Z世代的靈魂拷問。

之前深圳一位15歲初中女生張宇宣花半小時寫了一首原創英文歌曲《SHE》(女孩),並將創作過程製作成短視頻上傳到B站。憑藉“開口脆” 的嗓音、優美的詞曲、場景簡單卻略帶高級感視頻畫面,張宇宣收穫一衆粉絲的追捧。短短几天時間,視頻點擊量就超過了800萬次,迅速火出了圈。

人們這才發現這位寶藏女孩從2019年開始,已經在多個主流音樂網站、社交網站發佈了20多首中英文原創歌曲,類型包括流行音樂、民謠、說唱等。從詞曲創作、剪輯、編曲、混音到MV視頻拍攝,所有的作品都是她獨自完成,創作工具則是用她的一臺電腦、一部手機、一個麥克風和一副耳機。

除了發佈個人原創音樂作品外,她還與許多音樂博主合作。其中就有與她同歲、擁有400萬粉絲的愛爾蘭女孩艾莉·夏洛克和來自以色列的一對“音樂夫婦” 等。因爲驚歎於粉絲給自己寫的評論實在是過於精彩,趁着15歲生日的時候,她索性把32位粉絲的評論串成了一首民謠歌曲《三十二段留言》。這個作品播放量也超過185萬次。

在張宇宣的作品中,家裏隨手可以拿起的保溫杯、筆袋、臉盆、礦泉水瓶等,都是她音樂創作的道具。此外,她不但會創作原創歌曲,錄製創意視頻,還會嘗試編曲翻唱自己喜歡的歌曲,顯露出獨特音樂天賦和品味。她說自己寫歌的初衷就是記錄生活。

張宇宣的經歷非常具有代表性。從自我興趣出發,逐漸成爲某個領域的KOL(意見領袖),將新媒體的創意產業視爲未來的職業方向,不少人希望將Vlogger(視頻博主)作爲終身職業。無疑,社交媒體的充分滲透和推薦算法的徹底普及,讓個體的每次表達都總是會有人贊同,反過來又進一步刺激個體,更敢於表達和自信。

當互聯網的作用日益從獲取信息轉向分享信息,“人設” 被Z世代廣泛接受,在不同的平臺上展示不同側面的自我。每個社交平臺針對不同的目的,一個平臺還有多個馬甲。

朋友圈是給長輩和同事看的,抖音展示的是精修過的自己,Soul上則放得最真實的靈魂。而色彩豐富、功能繁多的QQ纔是最常用的社交軟件——等級、空間裝扮、遊戲排名都是日常討論的話題。Z世代將每天大部分的時光都留給了不同尺寸的屏幕,從智能手機、筆記本電腦、臺式機到平板電腦……

根據QuestMobile發佈的《2020年Z世代洞察報告》來看,Z世代的觸媒方式有視頻、手遊、在線音樂、手機漫畫這四種類型。由此可見,Z世代更注重感官刺激的形式。

從消耗時長來看,視頻方式是Z世代最喜愛的觸媒方式,每日人

均在視頻娛樂上花費接近兩小時,他們觀看視頻時長超出全網用戶20%,主要在愛奇藝、抖音、騰訊視頻、快手、B站這幾個主流平臺上。

將內容素材、背景資料等進行高度濃縮化的總結和歸納形成的“膠囊化”長視頻成爲重要的學習手段,讓Z世代快速獲取信息。最典型的Z時代聚集地,嗶哩嗶哩稱自己爲“學習平臺”,以豐富多圈層的內容加上彈幕的互動體驗,成爲了年輕人流量的暴風眼。

喪、佛、宅的背面

Z世代出生於物質富裕的時代,大多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作爲“獨二代” 的他們,出身環境相對優越,家庭傾注全部資源培養一個子女,但在經濟增速放緩,社會階層固化以及房價高企的宏觀背景下,Z世代揹負了較高的成功壓力,時常感到疲憊和無力,加上社交媒體的聚光燈效果,優秀的同齡人帶來的壓力更加明顯。

上海市委黨校孫悅凡博士在接受《新民週刊》專訪時指出,雖然Z世代整體上受過更高的教育,擁有比往代人更多的機會,更開闊的眼界,但也面臨着激烈的競爭,“內卷” 的壓力,以及自我實現的願望。從現實來看,他們要想在社會立足,做出成就必然需要足夠努力。“躺平”更像是Z世代的一種需求和嚮往,但不代表他們不願努力或者墮落。

上海市委黨校王婷博士則進一步表示,從精神面貌上講,現代人普遍存在心理年齡幼態化的問題,即心理年齡沒有達到與相應年齡相對的成熟度,“體現在Z世代身上,就是喪文化大規模流行”。

與此同時,在社交媒體中的每一個Z世代好像又都是“精分” 的矛盾體,他們一邊在繁華的社交文化中構建自己的身份,另一邊也在有限的時空中尋找寧靜和自在;一邊在喊着躺平,一邊在悄悄努力。

在王婷看來,“躺平” 是當前社會進步太快,自己跟不上節奏之後,對於不切實際想法的放棄。當前年輕人更側重實用主義,而不是理想主義者。其實“躺平” 和“努力” 並不對立,當前年輕人正在努力追求一種普通生活,在努力成爲平凡人。

“喪” 是與理想較大預期落差帶來的應激反應,“佛” 是自我消解和安慰的生存保護色,“宅” 是不想也不需要出門生活和社交下的自由屬性。喪、佛、宅的背後,焦慮成爲了他們的常態。Z世代的睡眠、心理健康幾乎必定有或大或小的問題,但他們在生活壓力下對傳統生活態度展開了積極的反抗,進取心與“拒絕內卷” 兼容,對心理和身體健康很早便開始重視,防微杜漸。

相比過去,國人對心理問題“諱疾忌醫”,當代年輕人幾乎是張開手臂擁抱心理健康的重要性。一個讓人意外的調查結果是,在對養生APP的使用中,Z世代排在老人之後,佔比穩居第二,是養生市場中的中堅力量。

另外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信息平臺在追求破圈,但用戶卻在圈子裏築起高牆,形成一個又一個散點,在Z世代羣體的媒介使用上,也表現出顯著的圈層化特徵,他們熱衷於待在微博超話、豆瓣小組或QQ興趣羣組裏。他們也喜歡嘗試各類小衆的新潮社交,在陌生社交上的訴求是匹配共同興趣或話題,由此去擁有新的小夥伴。

儘管完全生活在普通話普及的環境中,Z世代卻也是開始分化的一代,他們用着一樣的語言,卻說着不同的話語。飯圈(明星粉絲形成的圈子)黑話——打call、空瓶(控評)、白嫖(不爲偶像花錢的行爲)、李濤(理性討論)……你知道幾個?

知不知道、理不理解,就是尋找同道中人的接頭暗號。

當Z世代開始消費的時候,線上賬戶、支付轉賬已經開始流行,所以,對於Z世代而言,錢等於數字。只知道越多越好,但並沒有實物感,也感受不到沉甸甸或者空癟的錢包意味着什麼。

截至2021年1月,中國移動互聯網Z世代活躍設備數近3.5億,Z世代已經成爲移動互聯網的新勢力,伴隨着90年代中國經濟騰飛,Z世代享受到了“差值紅利”,這讓他們的消費能力更強。

敢賺敢花,悅己至上,自我關照是最重要的。Z世代的消費出發點是,焦慮無處不在,快樂和幸福也要及時體驗。零食、美妝、潮玩、三坑(漢服/JK/蘿莉塔)遍地開花——爲體驗消費、爲顏值消費、爲偶像消費。

Z世代不僅追求產品質量,更加願意爲消費中體驗到的樂趣買單,比如近年來火爆的盲盒,就讓他們體驗感受到了自己購買盲盒的“刺激”。Z世代也是美妝、時尚和化妝品的主力軍,他們更注重產品的價值、品質和設計感,這也是近年來網紅蛋糕店、網紅餐廳、ins風和國潮受歡迎的重要原因。偶像消費更是Z世代的一大特色,飯圈文化的威力早已一次次刷新了人們的認知底線。

Z世代還有種之前世代的人無法理解的奇妙社交氣場。即便是線下見面的聚會場合,好像彼此長時間不說話,各自玩手機也是一個非常自如、舒服的狀態,不尷尬,也不會失了禮數。不需要費心思思考什麼話語能填補這樣安靜的時刻。偶爾招呼對方,分享手機裏看到的有趣的信息,幾個人對着手機,頭都可以不用抬起來一下。

更有趣的是,這不僅僅是一種可接受的狀態,甚至會有意爲之。幾個朋友約在一起線下見面,聚會的主題和目的就是一起玩手機。一杯咖啡,一塊甜點,一下午就在彼此各自玩手機中度過。如果是一起打遊戲,專門的“手遊網咖” 會滿足這樣的聚會需求。

略具反諷的是,遊戲最初是反社交的。虛擬世界、逃避現實、消磨時間。Z世代的遊戲體驗卻是高度社交的,邊打遊戲邊語音聊天,沒有朋友在線就不玩,或者約到一起見面專門玩手機遊戲。

從“王者” 的開黑,到狼人殺的交互,遊戲成爲了Z世代重要的社交方式。在Z世代的社交模式中,遊戲社交緊隨異性社交其後,位列第二,壓倒了直播社交、影視社交、音樂社交以及運動社交。

“劇本殺” 就是Z世代最喜愛的線下社交方式之一。線上劇本殺具有隨時隨地組局玩遊戲的優勢,對於生活節奏過快的都市人而言,既是一種社交、娛樂選擇,也是一種解壓放鬆的方式。作爲Z世代的研究者,上海交通大學文學院何言宏教授發現了Z世代迥異於前代的獨特個性。他指出,相對於印刷文化對主體所建構形成的“深度注意力”來說,Z世代的認知特點更加具有淺表性——快速、即興、碎片、隨時切換、缺乏深度,這種“淺表注意力”,讓Z世代大腦適應了短平快的學習節奏,能夠迅速處理問題,卻犧牲了長時間專注的能力,很難對複雜問題進行嚴肅、詳細和認真的分析或評估。“Z世代把大量時間耗費在虛擬關係上,很少花功夫去建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際關係。”

何言宏說,Z世代的“淺表主體性” 使得他們很少有深度的激情、憤怒、痛苦、反思、批判與追問,也很少有深度的喜悅、歡樂與幸福。Z世代作家與詩人的寫作重點是愛情與婚戀題材。但反諷的是,Z世代文學中的愛情,已經迥異於我們以往對愛情的理解:其實似乎無愛可言,在主體、話語和倫理等方面,都體現出一種“愛無能” 的狀態——對於深刻的愛,或者其他深層的需要相互交流的情感不感興趣或無所適從。

由於年齡、閱歷特別是他們習慣於網絡虛擬社交,而且這種虛擬社交雖然具有表面上的開放,開放到甚至可以即時性地在全球範圍內廣泛社交,但由於大多是虛擬性的,使得他們的社交又是選擇性極強的、圈子性的,甚至是封閉的。這就導致一旦回到需要真實交流的現實中,他們的行動力又會很弱,顯得猶疑、遲鈍。

虛擬與現實交織,算法加劇信息繭房的產生,每一次被精準投餵的簡單快樂之後,又是巨大的虛空。既然只能活一次,那就大膽去做,無限享受。

實際上,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最佳伴侶手機讓大家的FOMO(Fear of Missing out,信息焦慮症)又加重了。(見習記者楊維格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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