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朋友閒聊,說起這幾年的變化,各自感慨,但結論都是一致的,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孩子練拳的武館是7月上海那波疫情爆發的地方,七月下旬之後逐步解封,師父們都能出來了,但武館那棟樓還是封着,進不去,師父們只好頂着三十七八度的大太陽,領着孩子們在旁邊公園練練。

第一天去公園訓練,趕上突然下雨,孩子們只好躲在公園的亭子裏訓練,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圈老人,他們本來是來唱歌、下棋、遛彎的,都先停下來,看孩子們練拳。等到雨停了,師父再帶着孩子們出去。

從八月下旬開始,武館負責人開始到處找各部門,申請恢復正常運轉。因爲從三月份以來,到八月下旬,他們都無法正常運營,但是房租照付,還有幾個師父,都沒什麼收入,已經非常困難。

找到教育局,教育局說你們這是運動健身機構,找文體局申請。找到文體局,文體局說你們這是教培機構,找教育局。兩邊來回踢皮球,就是沒人敢給開綠燈,孩子們也只能一直在公園頂着大太陽練,旁邊的蚊子叮得家長也來回亂竄。

9月學校開學之後,終於給開了,回到了武館正常訓練。大概是看到了學校開學也沒什麼大問題,纔給開了。但要求所有進入武館的人,不管家長還是來訓練的孩子,都必須先做抗原,並保留樣本,隨時抽查。

能回到武館,家長和孩子們都已經很滿意了,做抗原就做抗原吧,總比在公園曬太陽強多了。

孩子參加的區足校訓練,二月份開始參加訓練,原本在附近的小學操場,步行過去十分鐘,是很方便的。疫情期間在家,只能每天打卡,做一點基本訓練。七月份恢復正常訓練,到了十幾公里之外的場地,每天接送都很麻煩。好在八月初就暫停了。

學校開學之後,又恢復了正常訓練。但之前訓練的學校不讓在外校讀書的孩子進去,之前訓練的場地也要拆除,足校臨時協調,另外找了一個公共體育場,每天下午放學後去訓練兩小時。去之前的早上,每個孩子家長在微信羣裏發孩子的健康碼。

這個球場倒是不遠,但是騎自行車也要十幾分鍾,每天只能他媽媽送過去,再回家接另一個放學,我下班後再去接回來。搞得非常緊張。之前八月份每個星期我能去打兩三次羽毛球,現在感覺時間緊張,也不咋去了,上週開學後只去了一次。

以前直播聊到各地的疫情,經常被提示沒有時政資格,所以最近也不咋直播了,但也還是有些朋友會發一些各地的情況給我。我也做不了什麼,最多是在微博上說兩句,有支持的,有反對的,都正常。

昨晚,有人發給我貴陽封控後的情況,有人說貴陽已經有人開始捱餓了,但貴陽這一波爆發時間並不算長,封控也才兩三天,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也是意外。網友發給我的是公衆號文章,我看到的時候已經打不開了。

今天一早,也有成都的朋友私下告訴我,成都也出現了有老人捱餓的情況,情況也不樂觀。他所在的小區從8月25日開始封控,到今天已經15天了。

其它各區是9月1日開始封控,一開始說四天,呼籲大家不要囤菜,但是今天9日了,已經通知還要加七。因爲北京來人了,而且管控要求比之前更加嚴格。成都當地有傳言說,是北京搞封控的專業機構來指導封控了。

烏魯木齊已經封了一月了,並沒有完全解封。重慶沙坪壩在經歷了萬衆一心的滅火之後,昨天也已經解封了,但有網友說,物流還沒有完全恢復。大連也在封控之中,瀋陽已經禁止堂食,但大概當地老百姓政治站位高,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成都的朋友說,成都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情況,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言,包括某個小區裏有女海王成了行走的病毒傳播機之類的消息,之前上海封控時我們都聽到過,現在成都也有了。

但因爲我的IP在上海,所以每次轉發和評論這些消息,都會招來當地網友的怒懟,表示只有上海纔會這麼拉胯,上海纔會出現那種極端糟糕的情況,他們所在的城市不可能出現那種事情。用他們的話說,不要自己考不好,就以爲全班都是差生。

接送孩子的時候和家長們聊天,多數是媽媽,我不好多聊,只有很少幾個是爸爸來接送,我們就比較熟一點,多數在上海做小生意,普遍反應是今年非常困難。各種市場人流量大減,本來就受網購衝擊,已經很難做,現在更難。

因爲他們直接感受到,以前是隻要不做違法的事,就沒人來管,現在做什麼都要先有許可,而且最好是書面的。公知以前說,無法禁止即可爲,現在是法無許可即禁止。每個人的生活,都要在許可的範圍內進行。

今天還看到個段子說,以前看西遊記,覺得很難理解,孫悟空這麼大能耐,怎麼會被如來佛一張符就鎮住?現在看到健康碼能困住這麼多人,好像有點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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