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五,最熱的事是65歲的老許是被抓了,說得的鼻子有眼。

老許在河南洛陽邱集鎮被抓。當時,保安、保鏢和老許本人都“反抗強烈”......最終,被戴上腳鐐、手銬架走。

有點像警匪大片,像抓張子強。

這裏有一個大BUG,邱集鎮在江蘇徐州,並不在河南洛陽。

另外一個BUG是,前幾天傳,老許在廣州被控制。怎麼讓他跑了呢?還是洛陽邱集鎮。

潛逃也應該往海外跑,不是說錢都在海外嗎?

老許在廣州的豪宅都賣了,公司也早搬深圳了,如果不去深圳也許還沒後面的事。

還有這兩個關於老許的事件上了熱搜,夾在杭州亞運盛會的各事件中,十分炸眼。

第一個是老許身價縮水90%。這是從香港股市上能看到的公開信息,再說,他哪有身價了?身價全是負債。

第二個是恒大地產被立案調查。也是來源於香港股市,恒大自己發的公告,鑑於附屬公司恒大地產集團正在被立案調查,集團目前的情況無法滿足新票據的發行資格。

這條消息挺唬人的,被立案調查和被抓吻合了。

其實,被立案調查是一個多月前的事。

8月16日恒大發公告稱,收到證監會下發的《立案告知書》,因恒大地產集團涉嫌信息披露違法違規而被證監會立案調查。

多半是老許他老婆不再是他老婆的問題,是證監會立案調查,而不是被公安或司法機關立案調查,和大衆想的不是一回事兒。

可以看出,老許被抓是民心所向,重望所歸。

不過,老許被抓大家能得到啥好處呢?能不還房貸嗎?還是手裏的房子能漲價呢?好像都不能,如果恒大重組還沒完成,在建房也許成永久爛尾,買期房的哭都找不着地方。

有可能代表某種正義——欠錢的就要被抓。

我也希望這個邏輯成立,也有人欠我錢,我報案,公安機關說,你上法院起訴。但我知道他沒錢,打完官司他一躺平,連起訴費、律師費都拿不回來。

很多人確實讓我敬佩,這種舍小家顧大家的精神。

至於老許怎麼樣,沒有公開的信息,都是很多人的臆想。其實是一種情緒,不過是爲了解恨。

可這個恨的是從哪來的呢?地產公司都欠了大量的債,不是恒大一個。當然再欠債,老闆也都比我們富,這是恨的根本。

實事上,地產經濟就是個債務經濟,靠債套債建房子,所有人都在這個套中。

這個套就是房地產的價值所在,把套解了,幾方面的信譽都違約了,價值就不在了,房子就成磚頭、水泥、廢鋼、爛鐵了。

如果能把這個套編圓,房子還有人接手,那房子就還是房子。這也就是恒大在國內並沒有破產,還要老許當債主的原因。

你把欠你錢的人送監獄去,錢就沒地方要了。更何況,老許欠的是工程款、材料款,這也都是小錢,主要是金融機構、銀行和投資人的錢,不是購房者的錢。購房者也不欠老許的錢,是欠銀行的錢。從這個關係上說,老許和購房者是一條線上的。

有人說,他就是壞,沒錢建啥房子?那你沒錢還買房子幹啥?

最搞笑的是還有大企業家也這麼說。那麼企業家沒錢還辦企業幹啥?上市就是爲企業借錢。按這個邏輯推,股市、金融機構就都不應該存在,大家有一分錢花一分錢,喫窩頭、住土房,大早上拎着尿桶上公廁,還是農業社會好啊!

這樣的話,我們怎麼能成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呢?怎麼叫號老美呢?這不是不愛國嗎?這纔是只顧小家沒大家。

至於能不能重望所歸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能回到《許三官賣血記》的那個年代。

想想前幾年,關於馬大俠這類的傳言也非常流行,不抓不得以解民恨,太壞了,讓我們送快遞、當電商,網購上癮,他發大財。現在還能這麼說嗎?沒有快遞、外賣、網約車、電商、直播帶貨,多少人沒飯喫呢?馬大俠的阿里當年可投資了所有外賣和網約車平臺。

今年還有一個事,刀郎出了首歌,大家說他是罵那英,那英就是那又鳥,那英就是隻雞,這沒關係。不過,那英得罪誰了呢?沒有啊?當年大家在卡拉OK廳裏唱《山不轉水轉》、《白天沒有夜的黑》、《相約一九九八》美得狠啊?

更扯的是,說那英被調查了,最高部門都插手了,那英被逼辭職退出音樂界。

那英得是多大隻鳥啊,她夠級別嗎?那不是高射炮打鳥、原子彈炸雞嗎?編瞎話是要動腦子的,不過民衆就這樣想事。

前一段我和大家聊了聊老許的錢哪去了?這確實是我用心設計的一個話題,想拉點流量。結果差點10萬+,就是一羣人過來罵我才罵出了9萬多的流量。

老許的錢哪去了?和我們沒啥關係,不知道爲啥那麼多人激動得不行,要關心我們的錢哪去了。如果樓市縮水,房價下來(已經下來了,要不就不救了),那麼我們的錢哪去了呢?30萬買的,10萬賣不掉的地方早就有了,不光鶴崗吧?

大家稱老許爲“許皮帶”。因爲他有一年全國兩會期間,爲了逃避記者的採訪,一路跑,露出了腰間的愛馬仕皮帶,被記者拍到。

網民扒出老許作爲當時的首富,鍾情愛馬仕皮帶,他還有水上的意大利豪華遊艇一艘、兩輛勞斯萊斯幻影、一架空客A319公務機。

現在大概除了愛馬仕皮帶沒有賣,賣了掉褲子。其它都賣了,有公開信息。就是底褲不值錢,如果有人要也買了。

我並不同情老許,他和我沒啥關係。作爲一個升斗小民我也有仇富心理,憑啥啊?我手裏的房子早都套現了,我也希望珠海市區的房價掉到1000一平,那樣我就不住斗門區這個大農村了。

但是,我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我不但買不起房,在拼多多買菜大概都買不起了,只有回農村老家種園子了。

沒有哪個時代是富人窮了,窮人就都富了;往往是富人窮了,窮人更窮。

人民公社的年代,地主是沒有任何話語權,但人家的日子還是比原來的窮人過得好,因富人理性,會算計;窮人有好喫的都先喫了,過年沒麪包餃子,去地主家借;包產到戶之後更一樣,原來的地主大多先富了,因爲他們比窮人更勤勞、更懂得經營。

所以,我不希望樓市跨,希望經濟往上走,大家都有錢掙。

爲什麼國家一直挺樓市?因爲是原來的支柱產業,支柱一倒,那不就都砸死了嗎?

如果老許觸犯了國家法律,該抓就抓,該判就判,該槍斃就槍斃。不過這個決定權,不在輿論,也不在民間,也不在哪個人手裏,在法律。

如果都舉手表決來解決問題,那還要法律幹啥?爲啥在古代社會就有法律,爲啥民間也要按鄉規村約行事,而不是舉手表決。難道我們要回到原始社會嗎?

本文來源:老楊品談

作者:楊樹的楊玉米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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