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畫報》2024年4月刊《行進中國》欄目,以《濟寧:孔孟之鄉 運河之都》爲專題,對濟寧這座充滿歷史底蘊和文化魅力的城市進行了深入報道,展現了濟寧作爲孔孟之鄉的儒家文化精髓,更凸顯了其作爲運河之都的繁榮與活力。

畫報記者以細膩的筆觸,捕捉了濟寧的點滴美好,用14個頁碼展現了濟寧的獨特魅力。濟寧市攝協的18幅會員作品被榮幸選用,這些作品不僅展現了濟寧的自然風光、人文景觀,更傳達了濟寧人民的精神風貌和時代氣息。這些作品登上國家畫報,無疑是對濟寧城市形象的一次有力提升,也是對濟寧攝影藝術的一次高度認可。

《人民畫報》是中國國家畫報,於1946年創刊,是新中國出版的第一本面向世界的綜合性攝影畫報。此次報道不僅彰顯了《人民畫報》的權威性和影響力,也體現了《行進中國》欄目對地方文化的重視和關注,讓更多人瞭解濟寧、認識濟寧、愛上濟寧。

原文如下

撰文:《人民畫報》記者 張勁文

2022年5月17日,山東濟寧曲阜市,尼山聖境景區。金黃色的夕陽、翻滾的雲海、蒼翠的羣山與巨大的孔子銅像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壯美的景色。攝影 馮磊

北倚岱宗,南瞻徐淮,東臨沂蒙,西望中原;依嶧山之雄奇,傍微山湖之秀美,臨水泊梁山之地,踞孔孟禮儀之邦……在魯西南,一座歷史名城如同明珠一般熠熠生輝,這就是濟寧。

濟寧,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千年古城,儒潤九州八萬裏;千年運河,興盛幾多帝王夢。在“水利萬物”的滋養下,濟寧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斷積澱,在滄海桑田的變遷中蛻變,如今通江達海,奔向未來。

2014年9月28日,山東濟寧曲阜市,一年一度的祭孔大典在曲阜孔廟大成殿舉行。祭孔大典是曲阜專門祭祀孔子的大型廟堂樂舞活動,於2006年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攝影 董紹進

儒風斂斂 運河初現濟寧之稱,源於濟水。據史料記載,濟水發源於王屋山太乙池。雖然水量小、水流細,但濟水蜿蜒東去,蟄伏地底又湧出地面,經歷百折千回最終得以匯入大海,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爲它贏得了與長江、黃河、淮河並稱爲“四瀆”的地位。後來,黃河多次改道南侵,奪濟入海,濟水古道難尋。但“濟水安寧”的含義卻隨着世事變遷延續下來,成爲濟寧這座城市最深沉的回憶。 正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所說那般,百折不撓的濟水,孕育出了自強不息的子民,在中國歷史上大放異彩。 “孔孟之鄉”是濟寧最閃亮的一張文化名片。這座城市是儒家“五聖”(曲阜的孔子、顏子、子思,鄒城的孟子,嘉祥的曾子)的故里,是儒家文化的發源地,更是中國的一處文化重鎮。

2023年7月7日,山東濟寧曲阜市,“2023中外青年文化交流營”啓動儀式在尼山聖境舉辦,來自馬耳他的師生代表與中國青年一起暢遊尼山。攝影 楊國慶

來濟寧遊玩,就是踏上了一次文化尋根之旅。來到曲阜孔廟,靜立在大成殿裏,可以聽到亙古悠揚的鐘聲;探訪尼山聖境,站在巍峨尼山額頂,可以眺望纖塵不染的月光;季春時分,走在鄒城孟府內,沁入心脾的是流蘇花開的四溢馨香;孟夏季節,站在泗水泉林邊,滌盪心靈的是“逝者如斯夫”的感慨詠歎……從廟宇府邸到鄉村田野,沒有一座城市能像濟寧這樣,漫步其中便能拾起一塊塊歷史的碎片,發現中華民族的精神密碼。

2016年7月27日,山東濟寧鄒城市,小學生在孟府景區參加“開筆禮”。攝影 郭莎莎(人民畫報)

鮮爲人知的是,濟寧和儒家先賢,也與中國大運河的肇始有着密切的聯繫。

時間回溯至春秋末期,濟寧處於魯國地界之內,當時強大的齊國在魯國邊界虎視眈眈,有進犯吞併之意。孔子聽到這個消息後憂心忡忡,便與衆弟子商議救國之策。商議之後,衆人得出結論:魯國應遠交近攻,聯吳抗齊。於是,孔子派弟子子貢出使吳國,與吳王夫差達成聯合意向。

2019年1月8日,山東濟寧曲阜市,在曲阜儒家研學旅行基地,學子們在體驗傳統文化研學遊。攝影 楊國慶

由於吳國地處長江、淮河之間,距離中原遙遠。如果遣兵運糧,需要繞道海路,風險極大;如果走內陸,會有許多湖泊沼澤阻隔,但只要開挖水路,將事半功倍。於是在公元前486年,吳王夫差下令開鑿邗溝,連通長江、淮河、泗水,這是中國歷史上開鑿的第一條人工運河。公元前484年,夫差率領大軍沿着邗溝北上,和魯國結成聯軍,一舉消滅了齊國的十萬大軍,使魯國得以保全。

這一次戰役後,齊國國內出現了混亂,吳國繼續和晉國爭霸,越王勾踐趁機攻打吳國,最終夫差身死國滅,越國做了天下霸主。司馬遷在《史記》中對此評價說:“故子貢一出,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儒家先賢的一次“驅虎吞狼”的陽謀,引出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諸侯爭霸,也藉助吳王夫差的手,爲中國大運河的最終成型挖下了第一鍬。

山東濟寧曲阜市,夕陽中的孔廟十三碑亭美景如畫。攝影 張建中

神工鬼斧 通波千里

元代,統治者下令對隋唐大運河“裁彎取直”,最終成就了貫通南北的京杭大運河。這是中國古代運河工程的集大成者,而它的暢通,關鍵在於濟寧。

濟寧段運河,堪稱京杭大運河的“老大難”:這裏是京杭大運河全線的至高點,城北的南旺海拔高度爲39米,號稱運河的“水脊”,比濟寧段運河北部的臨清和南部的沛縣高出30米,因此通水十分困難;由於地勢高,濟寧段運河的水源嚴重不足,若遇乾旱時節便是“有河無水”;此外,濟寧段運河處於大運河與黃河的交匯處,黃河泥沙淤積,造成運河改道與斷流。因此,在京杭大運河鑿通後,便有了“濟寧通則全河活,濟寧塞則全河停”的說法,濟寧段運河的治理一直備受歷代王朝關注。

來到濟寧市汶上縣南旺鎮,便可以看到一處修建於明代的水利工程—南旺分水樞紐工程。這處工程是京杭大運河南北分水的重要節點,是大運河全線科技含量最高的水利工程,也是大運河保持了500餘年暢通的關鍵之一。

2019年2月5日,山東濟寧曲阜市,大年初一傍晚,大鼓隊在曲阜鼓樓前獻上表演,與民衆一起慶賀新春。攝影 李暉

回望明代初期,水利專家、工部尚書宋禮奉命疏通京杭大運河的會通河段,在濟寧治理運河受挫時,他布衣出訪,虛心探求治水之策。這時,一位來自山東汶上的農民水利家白英向他提供了“借水行舟、引汶濟運、挖諸泉、修水櫃”的方略。

宋禮完全採納了白英的建議,他們利用大汶河上的坎河口地勢高於南旺這一有利條件,在大汶河上建戴村壩攔截汶水,並開挖80餘里的小汶河,讓汶水經小汶河流至南旺,最終匯入大運河;同時,爲了調節流入大運河水源的南北流量,宋禮與白英先是在南旺小汶河與運河交匯處的“T”字形水口對岸,規劃築砌了一道近300米的石護坡,以抵擋汶水的衝擊,同時在河牀底部設置了一種魚脊形狀的“石駁”,以實現對汶水南北分流比例的控制,這就是被後人稱爲“龍王分水”的分水口。

2020年7月10日,山東濟寧微山縣,漁民划着船在微山湖荷田中穿梭。東方IC 供圖

在完成南旺分水樞紐工程後,爲了消弭汶水汛期可能帶來的水患以及保證向運河供水,宋禮和白英又在運河上設置了38道閘門,通過圍堤造湖建設“水櫃”,形成了北五湖和南四湖,另外還採用“導泉補運”的措施,開挖數百眼泉水,並因勢利導,補充水源,從而在根本上征服了南旺水脊,實現了京杭大運河的全面暢通。

南旺分水樞紐工程的規劃思想、水工技術和建造水平充分展現了中國古代水利工程的獨特創造和精湛技藝,堪稱世界水利史上的傑作。在濟寧汶上縣的大運河南旺樞紐博物館,我們可以通過一件件文物藏品、歷史文獻,看到治河先人的智慧與心血,它們是中國古代匠人順應自然、改造自然的生動寫照。

2017年11月4日,山東濟寧泗水縣,清晨,遊人在萬紫千紅度假區內散步。攝影 祝偉

爲了紀念宋禮、白英的卓越貢獻,後人在汶水分流處修建了龍王廟,俗稱“分水龍王廟”。明清時期,龍王廟不斷增建,從大殿、關帝廟、觀音閣、禹王殿、水明樓,到宋公祠、白公祠、莫公祠、文公祠……衆多風格各異、佈局協調的廟堂集聚此處,成爲當時的一道奇觀。

現在,走進南旺樞紐考古遺址公園,我們還能看到關帝廟、禹王殿、觀音閣等少數遺存建築,通過遺址的規模,可以推測過去香火旺盛的程度,感受到人們對治河先人的愛戴、追憶之情和對河道安瀾的祈願。

2021年2月25日,山東濟寧兗州區,白雪映襯下的牛樓小鎮。攝影 吳琨

漕渠之中 襟帶四方

濟寧段運河的成功治理,讓京杭大運河暢通數百年;京杭大運河的暢通,也成就了濟寧的滄海桑田。

攤開地圖,不難發現,濟寧處於京杭大運河的中心地帶,史籍稱這裏“南控江淮,北接京畿”“處漕渠之中,襟帶四方”。隨着京杭大運河的暢通,漕運開始興起。元明清三代,爲了管理漕運等運河事務,朝廷設立了許多官職,從元朝的開浚大臣、明朝的總督河道都御史署,再到清朝的總河部院……這些機構常駐濟寧,是朝廷治運司運的最高行政機關和最高軍事機關,百姓統稱其爲“河道總督衙門”。

河道總督的權勢有多大?當時,不僅運河沿岸各省最高行政長官巡撫要受河道總督的節制,沿河各州府縣也受河道總督衙門下屬的兵備道的節制。故而,沿河省份的巡撫無不對河道總督敬畏有加,上任須來濟寧拜謁,卸任須來濟寧辭別,至於各州府縣官衙無不仿效行事。所以,由於河道總督衙門的駐節,濟寧同運河沿岸的城鎮有了統屬關係。數百年間,朝廷關注,重臣駐節,百官聚集,千軍防守,濟寧的政治地位得到極大提升。現在,來到濟寧,仍可見很多源自河道總督衙門或其下屬機構的街道名。

山東濟寧,坐落在古運河北岸的太白樓是一處著名景點。樓閣硃紅玉翠、飛檐翹角,配上鬱鬱蔥蔥的樹木,遠遠望去,仍可依稀看到幾分李白的浪漫風韻。攝影 蔣宏偉

濟寧不但是京杭大運河地理位置和政治上的中樞,而且是漕運經濟的中樞。濟寧段運河是京杭大運河的“水脊”,爲了平衡水位,濟寧修建了衆多的水閘。由於水位落差大、閘門衆多,船隻等候過閘所需時間較長,因此有的航船到了濟寧後便就地卸貨,並將貨物轉運到其他地方,所以濟寧成爲了當時大運河中段最繁忙的水旱大碼頭,也是山東最大的貨物集散中心。

明清時期,漕運經濟高度發達,濟寧段運河沿岸應是如下模樣。店鋪、貨棧沿河分佈,但根據貨物種類不同也相對集中:順河門以南是裝卸和堆存葦草的市場和碼頭;壩口上下則是糧食碼頭,許多糧行呈“一”字排開,港口業務繁忙;由小閘口至南門橋一直到草橋,則是日用品雜貨裝卸集中區;食鹽則運至城西裝卸……州城內外,遍佈通衢要道,運河兩岸行棧店鋪林立,百業興盛。濟寧成爲了當時名副其實的“運河之都”。

2017年4月23日,山東濟寧微山縣,一支裝扮一新的婚船隊伍行駛在南陽古鎮的運河上,引來兩岸民衆的關注。攝影 徐炳書

河畔盛景 水潤文脈

自古以來,濟寧便是文脈興盛之地。曲阜孔廟與鄒城孟府,承載着先秦儒家先賢的思想底蘊;嘉祥武氏祠,衆多漢畫像石記錄着漢朝文化的繁榮與風采;還有太白樓上的清風明月,至今還留有詩仙李白創作《行路難》《將進酒》等名篇時的浪漫氣韻。隨着京杭大運河的貫通,千帆競發引來了萬民匯聚,商貿的興盛帶動了濟寧人口和城市的日益擴張,也引來了頻繁的人員往來,爲濟寧這處文明古城帶來了新鮮活潑的氣息。

走在小閘口上河西街,能看到一座清真東大寺。走近一看便可發現,這座建築更契合中國傳統建築風格—歇山頂、捲棚、黃綠色琉璃瓦、飛翹的翼角。一磚一瓦,都在訴說着數百年前民族融合的故事。

2021年8月3日,山東濟寧任城區,人們在南池公園內鍛鍊身體,遠處的王母閣與近處傳統風格的窗欞相映成趣。攝影 張建中

原來,這處清真寺是由一批來自甘肅、寧夏等地的回民皮匠建成的。他們隨着蒙古軍隊遷來濟寧,主要居住在越河西岸和南關一帶。隨着京杭大運河的鑿通,商貿活動日漸繁忙,這些皮匠重操舊業,在濟寧打造出一片帶有民族特色的皮毛加工作坊區。

後來,沿大運河來濟寧經商的人越來越多,帶有地方和民族特色的手工業作坊區也不斷擴大。南方的竹篾匠蹚出了竹竿巷,北邊來的果農開闢出了北果街,還有糖街坊、姜店街、大油簍街……經過街頭巷尾的貿易往來,濟寧的多元性日益增強,從生意到生活,沉澱下了許多南北各地的文化元素。

民以食爲天。在大運河上,總要解決溫飽問題才能談生意,但各地人都有各自習慣的味道。南甜北鹹、西酸東辣,各種口味在濟寧碰撞、調和,從而出現了許多舌尖上的美味。

2018年10月27日,山東濟寧,太白湖景區層林盡染,秋意如畫,明鏡般的湖面投射出聖賢橋恢弘的倒影。聖賢橋全長1009米,共有73孔,寓意爲孔子與孔門七十二聖賢。橫跨太白湖面的聖賢橋讓孔孟文化與自然景觀融爲一體,又頗顯“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的氣勢。攝影 馮磊

在古運河畔,一處“中華老字號”門庭若市,這就是有名的玉堂醬園。這處老字號原是蘇州船戶創建,百餘年後被本地人出資收購。由於醬菜製作技藝十分講究,且口味豐富,迎合了八方來客的需求,因此得到南北來客的普遍歡迎。清代末年,慈禧太后嘗過這裏的醬菜後稱讚“京省馳名、味壓江南”。由此,玉堂醬園一時風光無二,與山東臨清的濟美醬園、北京的六必居醬園、保定的大慈閣醬園並稱爲“江北四大醬園”。直至今日,一碟醬菜、一碗粥,還是濟寧人早餐的一種慣常搭配。亦甜亦鹹的醬菜口感,正是大運河南北文化交融的一個縮影。

現在,濟寧將東大寺、竹竿巷、太白樓、天井閘等大運河沿線的歷史文化遺產,以及諸多古樹名木串連成線,打造出“運河記憶”文化街區。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沿着大運河泛舟一遊,或在岸邊觀燈火、逛商店。槳聲燈影裏,古樸的歷史與城市的未來在這裏相融。遊玩過後,也可以在街巷中尋覓美味。除了玉堂醬園的醬菜,還有蘭芳齋糕點、林家灣燉魚、孝全燒雞……在街頭巷尾遇到的特色小喫,有許多是沿着大運河“漂”來的。隨意挑選幾種,細細品嚐,脣齒間也許還會感受到來自家鄉的熟悉的滋味。

2023年5月15日,山東濟寧微山縣,春夏之交的獨山島景緻如畫。獨山島位於獨山湖北部,從空中俯瞰,島上的青山綠洲與環繞四周的遼闊湖面構成了綺麗無限的風光。攝影 楊國慶

綠脈奔湧 通達未來

2002年,隨着《南水北調工程總體規劃》審議通過,被納入東線工程的京杭大運河迎來了新生。浩浩南水,奔流北上,喚醒了“孔孟之鄉”的河流和大地,也豐潤了濟寧賴以維繫的生態屏障。

夏季要來濟寧遊玩,微山湖是必來的一個景點。這是南四湖最大的一個湖泊,也是中國北方最大的淡水湖,是京杭大運河的關鍵節點之一。微山湖的千畝荷塘是一處絕景,待到荷花盛開時,乘坐扁舟一葉,穿梭於荷間,近看,早有蜻蜓立上頭;遠觀,風過荷舉蓮千重。粼粼波光、潺潺流水、淡淡荷香,被自然溫柔地擁抱着,讓人忘卻了盛夏的酷熱。

2023年6月12日,山東濟寧任城區,唐口街道種植戶運用噴防一體無人機助力稻秧機械化種植。攝影 周廣慧

很難相信,在二十多年前,微山湖是另一副模樣。過去,濟寧因煤炭而興。這塊“黑金”讓濟寧快速實現了工業化,卻給這裏的生態環境留下了歷史欠賬:由於周邊重污染企業林立,入湖河水水質超標,南四湖湖區魚類、鳥類和水生植物種類大幅減少,成了讓人談之色變的“醬油湖”。

隨着南水北調東線工程的啓動,南四湖的生態治理被提上了日程。南水北調,成敗在水質,關鍵是治污。由於南四湖承接蘇魯豫皖4省32個縣(市、區)的來水,主要入湖河流53條,水網交織。因此,這裏成爲了治污重點,一場最嚴苛的治理大幕就此拉開。

2023年4月23日,山東濟寧魚臺縣張黃鎮杈王村,農戶在一處毛木耳種植基地內勞作。魚臺縣是中國毛木耳之鄉。通過毛木耳種植加工,魚臺縣帶動周邊村民數萬人就業,讓毛木耳成爲了致富的“金耳朵”。攝影 王向陽

二十多年來,當地通過推動漁民退漁還湖、企業關停搬遷、排污標準提升、入湖口生態修復、區域聯防聯控等,全面開展流域生態環境綜合整治,南四湖區再現草長鶯飛的景象,湖區羣衆也實現了從“靠湖喫湖”到“靠湖養湖”的轉變。

2022年8月7日,山東濟寧微山縣,航拍昭陽街道愛湖村水蛭養殖場。在退漁還湖政策下,當地活用微山湖金線蛭等資源,大力發展生態養殖,打造水生經濟植物種養示範園,走出一條獨特的鄉村振興之路。攝影 李捷

如今,南四湖及周邊入湖河流水質優良比例達到100%,生物多樣性得到全面恢復。碧波浩渺、魚躍鳥飛、蘆葦搖曳的生態美景再次呈現。2022年,《溼地公約》第十四屆締約方大會公佈了第二批“國際溼地城市”名單,濟寧位列其內。2023年,世界運河城市論壇生態環境保護與生態修復分論壇發佈了25個運河城市典型生態修復案例,“濟寧市南四湖流域生態保護與修復”入選其中。

保障“一泓清水永續北上”,是濟寧對國家的承諾,也是留給本地人最寶貴的財富。隨着大運河國家文化公園的加速推進,濟寧的運河新貌與高品質的生活場景不斷湧現。一條大運河,流經濟寧人的身邊,也帶着濟寧走向未來。

2020年9月7日,山東濟寧微山縣,一位漁翁划着船遊弋在微山湖上,船上的魚鷹是他忠實的合作伙伴。攝影 初佳俊

康巖 濟寧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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