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最壞的時候;這是智慧的年代,也是無知的年代;這是信仰的日子,也是懷疑的日子......

—— 狄更斯,《雙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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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處的時代:資本過剩的時代

今年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的十週年,這10年來,爲刺激停滯不前的經濟增長,世界各國聯手實施了大規模經濟刺激計劃(寬鬆貨幣政策和積極財政政策),向世界經濟體釋放出了無與倫比的資本規模.....

但這些被大量“創造”出來的貨幣資本,並沒有刺激有效需求,只推動了更大規模虛妄而低效的生產活動,讓全球陷入產能過剩,對全球自然資源造成極大的破壞和掠奪。

因此,在大規模經濟刺激下,全球經濟進入資本過剩的時代。

講到這裏也許您已經意識到,全球資本過剩現象與金融危機以來世界各國大搞“量化寬鬆”有直接關係,但在我們今天要向大家推薦的《顛覆世界的城市化》(簡稱《顛覆》,中信出版社,2016年3月第1版)這本書中,作者陳功從一個頗爲陌生的角度解讀了城市化是造成資本過剩的根源;也闡述了事情的機理和原因,讓我們瞭解世界經濟危機的週期性與城市化的關係。同時這本小書還創設了一個“危機三角”的理論模型,可以方便地解釋城市化所導致的種種非理性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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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爲《顛覆世界的城市化》封面與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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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功論:城市化與危機三角

在書中,陳功指出,全球資本走向嚴重過剩的關鍵在於城市化

從歐洲到美國,再到中國,世界在一輪城市化的瘋狂進程中產生了驚人的價格以及資源需求,以此拉動、凝結、消化了大量的全球資本,同時刺激了資本的狂熱擴張,使大家看到一片夢幻般的繁榮景象。而當資本像潮水一樣褪去的時候,金融危機和經濟危機開始顯現。

這就是陳功創設的“危機三角”理論模型的主要內容,城市化推動資本過剩,資本過剩推動經濟危機,掙脫經濟危機之後,再度投身城市化,我們的世界無奈地走進了這樣一個真正的死循環中。

上圖爲“危機三角”理論模型

首先,消費主義競相攀比的城市化帶來了席捲世界的“造城運動”。在鼓勵競爭的自由市場的催生之下,以挖掘和製造各種財富爲契機和理由,從需求角度不可遏制地創造出驚人規模的資本,遠遠超過“適度”與“恰當”的範圍。

其次,資本過剩。這個因城市化導致的因素,將會產生令人震驚的動能,製造出大量的泡沫,如大潮般推動金融危機和經濟危機的產生。

最後,人類的慾望以及對所謂“文明”和“進步”的渴求,總會在危機修復之後,再度將城市化浪潮作爲追求的目標,並不斷地重複這一循環過程。就是這樣一個帶有悲劇色彩的循環過程,使歷史上和現在的世界城市化浪潮,此起彼伏,不斷製造金融動盪,創造出一次又一次的經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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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危機三角“的中國經濟

近幾十年來,中國參與了全球化,開啓了城市化,使得人口紅利和城市化進程雙雙推動中國經濟高速增長。中國政府一直強調用城市化推動經濟增長,這在理論上並沒有錯,在實踐中也確實推動了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

但中國在城市化進程中過於追求速度,忽視深度的做法,爲今天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埋下隱患。

早在2013年,作爲中國經濟穩健派的代表人物,陳功先生在文章中就指出,中國發展很多問題都可以歸結爲速度問題(詳見《“激進派VS穩健派”》)。他分析稱中國是一個速度社會,對GDP增速的長期追求鍛造出中國頑強的“GDP主義”,對城鎮化速度的追求刺激了房地產業的瘋狂發展,對高鐵速度的追求誘發了中國高鐵跳躍式的發展,對基建速度的追求拉動了全世界的大宗商品價格。

然而,在這些高速度的背後,中國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政府債務和企業債務增長、環境惡化和生態破壞、能源消耗、區域差異與城鄉差異,同樣也在以高速增長。最終結果就是,中國不得不以一種近似“總清算”的方式來完成經濟轉型和結構調整。

如今,我們回頭看這些分析,是對中國經濟新常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最好的、前瞻性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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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危機中掙脫出來?

對於這個問題,陳功的回答頗有哲學意味。

我們的世界正在進入一個明顯的死循環,並且在現實中還沒有看到“危機三角”模式改變的可能,除非各國政府做出劃時代的、革命性的轉型,聯起手來,纔有可能創造一種新的世界經濟運行模式。

所以,這需要看世人的自省和良知,是追求甜蜜的死亡,還是痛苦的增長

作爲一名智庫學者,陳功先生在找到釐清當今世界各種危機的邏輯之後,將研究的重點放在對公共政策的分析和戰略預測上。

正是基於此,我們並沒有像其它專家學者那樣對城市化大加鞭撻,而是在認識到問題後,去找尋緩解危機的政策選擇。下面我們就爲大家列舉三例:

警惕中國有了“城市的勝利”,

卻失去了“人的城市”

在陳功看來,“危機三角”的本質是一個發展哲學的問題。過去,一些中國城市缺乏可持續的長遠戰略規劃,迷失在城市發展哲學的泥塘當中,這是最令人感嘆的事情。

而當前,中國出現越來越多如同北京、上海的超級城市,還有更多的超級城市在規劃中。這種現象更是加重了陳功的擔憂。他指出,我們的很多城市規劃者擅長把幾個小城市做加法,簡單地合併成一個大城市,人口、GDP都出現了暴漲,以爲這就是建設大城市,其實是大錯特錯的。

城市化的本質是人,是人的城市化或者人的現代化,要提高人們的生活水平和人們的幸福感(包括社會保障、住房、就醫、就學等一系列待遇)。我們要警惕中國有了“城市的勝利”,卻失去了“人的城市”。千城一面,人口擁擠,部分城市超出環境承載力的過度城市化,都是要避免的。

中國在城市化進程中,過於追求速度,而不是深度。發達國家經歷了六、七十年甚至近百年的城市化進程,中國用不到三十年就經過了,速度之快令人驚訝。但實際城市中該解決的問題,沒有解決,深度上有欠缺。相對來說,在歐美等發達國家,大家會看到這些國家都是對經濟深度有追求的。表面上經濟增長的速度慢一點,但經濟增長有深度,社會比較均衡,問題就相對少一點(詳見《新型城鎮化將成爲新政府關注的重點》,戰略觀察, 2012年8月28日,總第313期)。

新絲綢之路的共同市場建設

有效緩解危機的另一個關鍵在於空間。作爲信息分析方面的專家,陳功習慣於系統思維,如果現在的經濟系統有問題了,能在這個系統內解決更好,解決不了,自然就要考慮在一個擴大了的系統裏面找答案。

這種時候最需要一個新空間,一片新世界。這個新空間就是拓展以陸權爲基礎的“新絲綢之路共同市場”,爲今後的改革騰出時間和空間(詳見《從全球文明的高度看“新絲綢之路”》,戰略觀察,2013年5月14日,總第346期)!

安邦智庫研究新絲綢之路,一直是從地緣政治角度出發的,而不是純經濟,也不是純政治。有了“絲綢之路”這個地理空間,就有了經濟空間和市場空間,也就是的所謂的“國家利益”切切實實地落了地。近年來空間經濟學在西方變得熱起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對於當前處在經濟發展十字路口的中國來說,把共同市場空間的拓展上升到戰略和政策層面,這對謀劃國家利益無疑是很有幫助的。

當前,中美貿易衝突、反全球化浪潮的湧現,核心問題也在於世界各國開始意識到空間對世界市場的支配性影響力。

當今世界已經進入買方市場

陳功在《顛覆世界的城市化》一書中,曾經精闢地寫道,現在這個世界的買賣雙方地位早已反轉,原來買家是“爺”,賣家反而是“孫子”;只要有人願意買,還要借錢給你來買。這樣的情景對於長期經歷短缺經濟的中國民衆,可能相當難以理解,但這就是當今世界的事實。

陳功指出,現在的全球性資本過剩,在製造業國家已經清楚地表現爲產能過剩,世界已經進入典型的“買方市場” 。

買方市場的最大特點是買方話語權,買方說了算,買方可以制訂規則。在買方市場的世界裏,擁有龐大的市場就成爲一種重要的戰略籌碼。

在全球生產過剩的時代,中國如果繼續以“世界工廠”作爲唯一角色,仍然沿用低價競爭參與全球化,未來面臨的局勢必將是與全球第三世界國家進行競爭,合作伙伴越來越少,支持者寡,競爭者衆。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安邦智庫的建議是,“中國市場”的概念是一個重要的解決方案和途徑。(詳見

《中國大市場》,戰略觀察,2017年3月28日,總第539期 )對於作用世界第二大市場的中國來說,可觀的國內市場空間完全可轉化爲有影響力的買方世界力量。

......

我們相信,當您耐心把陳功先生的這本《顛覆世界的城市化》讀完後,無論是對世界經濟形勢還是安邦智庫在很多領域的政策主張,一定會有更加系統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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