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影展還舉辦了8場學術活動,請到了導演謝飛、導演張藝謀、日本導演清水崇、著名製片人施南生、國際知名電影人陳沖等多位資深影人與觀衆分享電影的課題。在藝術層面上,平遙影展一直保持着它的純粹性,讓影人之間、影人與觀衆的交流更加平等開放,迴歸電影本身。

文 | Fuki

“這是一屆可以‘帶回家’的電影展,一屆向所有人開放的電影展,一屆內容超級‘新鮮’的電影展,”在介紹第三屆平遙國際電影展時,賈樟柯這樣說道。

10月10日,第三屆平遙國際電影展正式開幕。不知不覺間,這個年輕的影展也已經來到了它的第三年。從2017年首屆的“平遙元年”,到2018年第二屆的“讓電影迴歸市集”,這一次,平遙又帶來了它的新主題——“大家和大家(ONE TO EVERYONE)”。

影壇“大家”和普羅大衆,今年的平遙依然延續了它接地氣的策展思路,爲普通觀衆們提供了與“大家”相遇相會的近距離接觸機會。以一個平等的姿態,讓觀衆走近電影,也讓電影走近觀衆。

賈樟柯用幾個“最”來形容了這一屆平遙影展的變化。49部展映影片,57.1%(28部)的全球首映比例、73.5%(36部)的亞洲首映比例和高達100%的中國首映率構成了第三屆平遙影展的“最新鮮”;來自27個國家和地區的多種類型題材作品構成了第三屆平遙影展的“最多元”;多種多樣的交流活動和平遙獨特的開放氛圍構成了影展的“最開放”;還有舉辦人導演賈樟柯的鄉情,讓第三屆平遙影展擁有了更多帶有山西本土元素的展映作品,也讓它戴上了“最山西”的標籤。

不過,鸚鵡君以爲,平遙國際影展還有一最,便是它的藝術性。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家商業合作和來自平遙政府的扶持協議外,平遙影展幾乎算得上是中國唯一一個不帶有濃郁商業色彩的國際影展。

在平遙,參與者們大可拋開市場經濟裏的那些所謂的票房理論、IP經濟、流量效益,返璞歸真,我們只談電影。在這裏,每個來電影展的普通觀衆都有機會和包括張藝謀、謝飛、陳沖、張譯、王學兵、小田切讓等知名電影工作者進行交流。觀衆可以在“類型之窗”單元看到一批最新的類型電影,也可以在“印度新電影”單元看到來自非歐美地區的小衆佳作。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影展還舉辦了8場學術活動,請到了導演謝飛、導演張藝謀、日本導演清水崇、著名製片人施南生、國際知名電影人陳沖等多位資深影人與觀衆分享電影的課題。

作爲一個旨在發掘華語影壇新導演的影展,每一屆平遙的官方單元都非常引人注目。特別是在今年做出調整後,平遙國際影展定位變得更加鮮明。

從前發掘新的類型電影或創新類型元素影片的“藏龍”單元從這一屆開始轉變爲關注華語新導演作品的單元。或許你對入圍影片的導演、演員們不甚熟悉,或許你也能在導演一欄看到你曾經熟悉的演員名字,平遙一直用包容的姿態去發掘新導演的優秀新作。

不僅是發掘,平遙影展也同其他幾大國內電影節一樣,建立了完善的“售後服務”環節,也就是在去年新設立的“發展中電影計劃(WIP)”單元。在這個創投平臺中,平遙影展將利用自身的吸引力,爲青年導演打開與產業對接的通道,獲得切實的資金、資源扶持。年輕的創作者可以在這裏找到更多機遇,找到真正進入電影產業的路。

在藝術層面上,平遙影展一直保持着它的純粹性,讓影人之間、影人與觀衆的交流更加平等開放,迴歸電影本身;在商業層面上,平遙影展也積極地發揮了自身平臺優勢,極力滿足青年影人在商業性上的需求。

放眼當今世界,哪怕是已經舉辦了幾十屆、聞名全球的歐洲三大電影節,也無法逃離被商業“侵蝕”的命運。在前段時間結束的第76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一部純粹的商業漫改電影《小丑》捧走了金獅,曾經被視爲藝術電影聖地的威尼斯,也將天平偏向了大體量商業片的那頭。

但平遙國際影展還堅定地站在藝術這一邊。

從規模來看,才滿三歲的平遙國際影展依然稚嫩。寥寥幾十部展映影片,與幾百部規模的北上電影節相差甚遠;發掘年輕影人的成果,也遠不如已經舉辦了13屆的FIRST青年電影展。但在鸚鵡君看來,平遙的清晰定位已經足以讓它成爲一個不容小覷的電影盛會。平遙國際影展在用它特有的方式,去尋找更多有價值的年輕影人,培養一批擁有尋找高質量國產影片嗅覺的成熟觀衆,並在影人與觀衆之間建立起一座溝通的橋樑。

衆所周知,影視行業這兩年在經歷着一場“空前”的大動盪,但這不是讓中國影人們退縮的理由。正如張藝謀在今天早些時候接受採訪時所說的,中國電影數量和票房上去了,但遲遲未能全面提升的質量,需要所有人辛勤創作,等待一個收穫的機遇。平遙影展在做的,就是讓這個進程能夠走得再快一些、順一些,給更多熱愛電影的電影人、普通人一個平等、開放、多元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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