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才子佳人的故事屢聽不厭,窮苦的書生討得了深閨大院中小姐的芳心,毅然決然離開家庭,追隨着書生浪跡天涯。

好一點的結局是書生與小姐不離不棄,相守一生,也有糟糕一點的結局是書生移情別戀,爲了心中理想拋下一切,只留下受盡煎熬的小姐掩面哭泣,終老一生。

今天說得這對,一個是享盡名譽的藝術之子,一個是洗盡鉛華的一代名媛,身份懸殊卻一見鍾情,婚後20年,她與丈夫學生苟合,晚年悔不當初,演繹了一段淒涼悲慘的愛情悲劇。這兩人都是誰,他們又經歷了什麼呢?

年少成名的藝術家

這位藝術之子叫做常書鴻,常書鴻小時候喜好藝術,可是父親是實幹型企業家,執拗地把常書鴻送到工業類的學校。

常書鴻只能選擇和藝術稍微有關的染織行業,並在課餘時間參與畫家豐子愷等人創建的西湖畫會,學得不少知識。

1922年,常書鴻與陳芝秀相識,陳芝秀是常書鴻小姑家的繼女,18歲的常書鴻對她一見鍾情。

陳芝秀長的清秀非凡,兩隻眼睛彷彿像聖母一樣給人溫暖的力量,陳芝秀的一顰一笑都會引得常書鴻思緒萬千,常書鴻心裏只有陳芝秀一個人的位置。

陳芝秀的身影一直圍繞在常書鴻的心間,使得常書鴻飯喫不下,水喝不進,畫畫的筆甚至都拿不起來。

細心的母親發現了常書鴻的異樣,於是與常書鴻深聊,說明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當時陳芝秀家境殷實,比常書鴻家好幾個等級。但是常書鴻就像咬住了陳芝秀不鬆口一樣,非陳芝秀不娶,怎麼說也不聽勸。

在他的堅持下,第二年常家向陳家提親,令人意外的是陳家很快就答應了,原來那一面見過之後,陳芝秀也一直給家裏人做思想工作。

那一年的他一順百順,成功與心愛的人訂婚、順利的從大學畢業。

婚後的陳芝秀與常書鴻恩愛有加,並且不斷的鼓勵對方繼續學習深造,而且當時的陳芝秀會吹笛子,在畫畫方面也頗有建樹,這讓常書鴻更爲敬佩。

1927年常書鴻被選拔爲法國里昂的留學生,有情人最怕分別,常書鴻給陳芝秀立下承諾,只要我有了謀生之職我就把你接過去。

到了法國的常書鴻學習十分刻苦,以優異的成績從一年級調到三年級,而陳芝秀也努力的學習法語,給他寫信中也會寫進幾句法語。兩個人共同努力,相見的日子越來越近。

1928年,常書鴻把她接到了巴黎,兩人小別勝新婚,愛情滋養下的常書鴻創作靈感爆棚,畫下大量畫作,其中畫作中的很多主人公都是陳芝秀。

當時的他在著名油畫大師勞朗斯門下學習,連續四年獲得了巴黎最具有影響力的金獎,銀獎。

陳芝秀性格開朗,兩個人總是招待客人開茶話會,朋友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人們預言說:這個中華學子在巴黎接着居住,他一定能成爲世界藝術大師。常書鴻也對自己的前途十分有自信。

然而就在一個秋天,一場奇遇改變了常書鴻與陳芝秀的一生。

突然回國

有次常書鴻在逛舊書攤的時候,意外的打開了一個古老的線裝書盒,裏面是一本《敦煌石窟圖錄》。

這一本關於北魏到大唐時期的佛教藝術圖畫,這本書打開了常書鴻的新世界,圖畫裏的色彩堪比於拜占庭的基督繪畫。

書攤的主人向看得如癡如醉的常書鴻炫耀這是法國從中國沙漠中挖掘出的,常書鴻大怒說到:"這是來自敦煌"說完又一陣悲涼。

自己身爲炎黃子孫卻不知道敦煌在哪裏。舊書攤的主人告訴常書鴻前面有個吉美博物館,在展覽敦煌的很多絹畫。

次日早晨,一開館常書鴻就到了博物館。看到千年前的藝術繪畫現在還是世界領先,他意識到自己的藝術之根是在中國,是在敦煌。

苦難的中國呼喚着在海灣的遊子,古老的文化,誘惑着國外的這位文化大師。他決定立刻回國,把這個決定告訴陳芝秀的時候,陳芝秀瘋了。

當時的常書鴻已經在巴黎有了很大成就,巴黎藝術館也收藏了常書鴻的畫,這種成就是很多人想追求都追求不到的。而這時候回國,回到兵荒馬亂的國內,國家存在都成疑,更何況追求藝術呢?

而常書鴻並沒有被說動,陳芝秀又說到自己馬上就畢業了,五歲的沙娜一句中文也不會說,常書鴻又說到那我自己回去。這讓陳芝秀負氣甩門而走。

1941年夏天,常書鴻一家在重慶安頓下來,這一年他們的兒子也出生了。這時的常書鴻也並不開心,自己雖然回到國內,但還是沒有到敦煌。

不久後機會來了,常書鴻被任命敦煌研究所的所長。當時的常書鴻把舉家搬到敦煌的決定告訴陳芝秀,柔弱的江南女子徹底崩潰了,與常書鴻大吵了一架,可卻沒有辦法。

1943年常書鴻攜一家男女老少從重慶向敦煌出發,當時的陳芝秀穿着火紅的紅旗袍,燙着捲髮,與西北的風寒霜雪根本不符。

陳芝秀接過常書鴻買的厚厚的羊皮襖,聞着羊羶味還是穿在了身上。看着荒涼的土地,陳芝秀眼中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不辭而別

隨着生活,陳芝秀的怨言越來越多,常書鴻的眼中卻只有敦化的壁畫,關係越來越僵硬,直到趙忠清的出現。

趙忠清是常書鴻的學生,給過陳芝秀很多生活下的幫助。趙忠清的出現讓陳芝秀的內心越來越傾斜,最後兩個人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

沒過多久,陳芝秀與趙忠清私奔了,追趕也無果。女人爲了自己的幸福與20年的不幸婚姻說拜拜。

可不幸的是,沒多久趙忠清就被抓進了監獄,後來又在監獄中離世。無依無靠的陳芝秀日子過的比西北敦煌的日子更加艱苦。爲了自己能夠生活下去,只能嫁給一個普通工人,晚年的陳芝秀悔恨不已。

常書鴻與陳芝秀的選擇孰對孰錯誰也不從說明,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過的幸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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