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數年都無人問津的菲律賓，如今在杜特爾特的掌舵之下越來越像"香餑餑"。巧妙利用矛盾但又不被矛盾所傷，成爲菲律賓特色"小國外交"的精髓。靠着這一技巧，馬尼拉方面獲利良多。

日媒4月17日報道，鑑於海洋爭端有激化的趨勢，在日本訪問的菲律賓防長洛仁薩那獲得禮遇。日本防衛相巖屋毅不僅願意向菲律賓方面提供更多的軍事裝備，還願意擴大自衛隊與菲軍之間的交流和互訪。日方已經將TC-90練習機和UH1多功能直升機無償贈送給菲律賓。

日益受到西方青睞的菲律賓，在一些問題上開始表現的很硬氣。4月23日，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對加拿大"翻臉"，他警告渥太華方面，如果不把50個集裝箱的有毒廢品運回加拿大，就將對加拿大"宣戰"，還威脅用這些垃圾埋了加拿大使館。而加拿大在4月24日妥協，宣稱會配合菲方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菲方對誰能夠真正幫助自己這一點，還是心中有數。4月24日，菲律賓衆議長阿羅約表示：中菲關係已經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無論從投資、貿易還是工業合作等領域來看，中國都是菲律賓的頭號夥伴。菲律賓正在採取措施，消除雙方合作項目中存在的障礙。

似乎是爲了證明誠意，菲律賓表示，不會拒絕中企對蘇比克灣的造船設施進行投資。而在冷戰期間，美軍在蘇比克灣建立了海軍基地，與蘇軍的金蘭灣基地隔海對峙，直到1992年才全部撤離。但美方從未放棄重返這裏的希望。

4月25日，菲律賓商團與中企簽署了19份商業協議，總價值121.65億美元，預計將創造21000多個就業崗位。杜特爾特在訪華時語驚四座，他聲稱兩國是盟友關係。儘管之前兩國關係轉暖的勢頭很好，但"黑轉粉"的速度如此之快，還是出人意料。

在競選時，杜特爾特曾揚言要騎着水上摩托到爭議島礁插國旗，還要聯合美日等國，以多邊談判的方式尋求解決路徑。但上臺後他又改變了策略，採取了務實的態度，強調會通過雙邊談判的方式解決爭端，並把臨近的強國稱之爲"兄弟"和"朋友"。

同一天，據媒體報道，菲律賓副防長盧納聲稱"既然採購了俄羅斯的武器，就不怕美國製裁。"盧納還就美國關心的5G問題發表了看法：菲律賓並不擔心華爲等公司利用5G技術威脅到國家安全，因爲菲律賓有足夠的能力與方法保護國家利益。菲方已經成立了專門的通信部門調查研究類似的風險問題。而早在3月份，菲律賓通訊技術部就已經站出來反對美國：不能在沒有證據之前就禁止某家公司的設備，因爲沒有發現該公司在菲律賓從事間諜行爲。事實上，菲律賓的"環球電信"與PLDT-smart公司都已經使用了華爲的設施。

面對美國的不滿，菲律賓外長洛欽在4月29日重申，菲律賓唯一的軍事盟友是美國。對於總統的言論，洛欽其實在之前已經有過多次解釋：美國是天然盟友，但與臨近的強國保持友誼是明智的，因爲必須保持"力量均衡"。

出於對菲律賓可能倒向東方大國的擔心，美國也不得不改變對菲律賓的態度，日益重視菲方的利益與考慮。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3月份曾表示，如果菲律賓在海上遭到攻擊，美軍將根據《美菲聯防條約》對菲律賓提供軍事保護。這是一次最明確的表述。而聰明如杜特爾特當然會利用這一點。

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非好即壞、非此即彼那麼簡單。杜特爾特讓菲律賓的身段開始變得柔軟且靈活，在中美日3個大國之間巧妙地周旋，而且還能成爲各方的座上賓。這將是他爲自己的國家留下最寶貴的遺產。

（本文系中華網軍事原創，作者唐亮，轉載請註明來源和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