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輩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產業也挺龐大,蘭溪一帶有大片田產。據說還曾流傳過一個小故事。傳說祖上有位太公在河邊洗水碓,遇一位過往客人。客人見了好奇相問,你家有多少田產,還需要洗水碓。這位太公就打賭,你在一天之內走出我們家的田產,就賭一缸酒。結果第二天客人起了大早,傍晚一直走到嚴州交界,心想總該差不多了,一問當地人,這裏剛好還是我們家的範圍,翻過山就不是了。這個故事不知是哪一代的事,已經無人知曉。到太公爺爺這代應該還是有產業的。家譜記載太公爺爺名叫其旋,是太學生,修職郎。兩次修譜都有參與。譜中還有對其的像贊。雲其仗義疏財,修橋補路廣積善緣。帶頭組織修林泉寺橋。家譜贊其因爲積了很多功德,在時局動盪的清末年間,很多人家都人口凋零,唯有我們一脈得以保全。

太公爺爺育有二子二女,兩個女婿,剛好一文一武,文的是下杜徐靜深。,也是太學生。武的是穆澄源的。曾經做過秋瑾的保鏢,爸爸說,《蘭溪縣誌》上留有其名。

太公這位姑父的名字,我只能用拼音暫代,家譜記載他姓胡,只是家譜中沒寫其全名,不過老一輩人都稱呼他貴烈,後來在一份分家書上看到,上面寫物是胡錦堂。關於他的故事有不少。在穆澄源一帶名氣也不小,關於他的故事小時候曾聽父親講過不少。記憶尤深的就是有下面幾個。

有一年楊梅季節,穆澄源楊梅已經成熟了。火紅火紅地掛在枝頭,實在惹人喜愛。穆澄源來了一個外地老頭子。看到樹上的楊梅,也不禁爬到樹上去摘幾個嚐嚐。村裏人看到了,把他當成偷楊梅的。拿起長竹竿朝樹上打。可是,說也奇怪,左打右打就是打不到他。村裏人就犯難了。找人去叫貴烈來,當時貴烈在村上已經有點小名氣。貴烈來了一看,覺得是高人,於是請回家中喫酒,拜爲師父學了幾年。老師傅又云游到其他地方去了。後來才知道這位師父在太湖一帶挺有名的。


有一年貴烈在太湖一帶保鏢,有一次保鏢途中因寡不敵衆不幸被擒。人家把他綁在柱子上,面前燒了一盆火,一把鐵鉗燒得通紅。眼看就要行刑了,貴烈也不禁嘆了口氣,叫着師父的名字,自言自語道,師父啊師父,想不到今天要死在這裏。人家聽到他叫的師父的名字一愣,原來算起來還是他們的師爺。拿起一把尖刀紮上一塊肉向貴烈口中刺去,貴烈以牙齒咬住了尖刀。始認同門,親解其縛,酒肉款待一番,放其回來。


貴烈雖然名氣不小,但在人前卻很少顯露身手。傳說他會一點輕功的,不過馬澗只顯過一次。有一次拗不過人家非讓他顯顯身手,於是在松明塘上小試了一下。松明塘在馬澗洞門邊,傳說當年祖先興修水利,積水防旱,利用晚上的時間點着松明挖出來的,所以稱之爲松明塘。方圓大概8到10米左右,據說當年貴烈在塘上走過幾個來回,只有鞋尖有點溼,鞋底都未溼。不知是不是真的。


貴烈武功在家裏也不大顯露,有一年大年三十晚上,兩個兒子問他,說爸爸你在外面名氣那麼大,也應該教教我們。家裏有一張殺豬用的長凳,很寬的那種,他讓他們先把他綁在以前殺豬的長凳上,叫他們每人拿把殺豬刀,誰刀砍得快就教誰。貴烈叫他們綁得緊點。綁好後大兒子一刀砍了下去,小兒子有些不忍,沒砍下去。但見到子嵌入板凳,人卻不見了,原來已經溜到板凳底下去了,繩子綁得那麼緊,怎麼下去的沒人看清楚。後來對大兒子說,你心這麼狠,教給你還要把我家當敗光。後來小兒子學成了,據說在哪個武警部隊當教練。

如今知道故事的人很多已經仙逝,有些傳說的真實性已無法查考。聽八十多歲的金餘舅公講起,當年曾見過貴烈幾次,以前舅公在馬澗村公所幹事,老村公所就是在我家對面。所以每次過來都可以看的到,據他所言,貴烈身材魁梧,走路頭低得很低,有時從後面不見其頭,唯獨對貴烈的其餘事蹟無緣親見。是真是假也不敢說,因此也只能成爲難解的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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