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甚至後來宋朝的《資治通鑑》都在幫助劉裕隱瞞弒君的歷史,因爲關於司馬德文的下場,《資治通鑑》也沒有明說,根據其中記載,司馬德文被廢后改稱零陵王,其皇后降爲王妃。同年,司馬德文立褚靈媛爲皇后,並命劉裕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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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時期是我國曆史上的一段非常特殊時期。一方面,中原大地戰亂頻發,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另一方面,中原的漢族和來自北方的胡族在互相爭鬥的過程中,逐漸放下了成見。
這些割據勢力的皇帝,時刻夢想着通過征伐其它國家來實現統一,最終坐上中原之主的寶座。正是這樣一種心態,使得自南北朝之後的每一個時代,都最終以統一和融合結束。這也使得古代中國沒有像其它古代文明一樣走向滅亡,而是隨着時代的發展不斷加入新的元素,從而走向新生。
自古以來,權臣篡位,改朝換代的事情在我國曆史上屢見不鮮。尤其是在南北朝那個波瀾壯闊的亂世之中權臣劉裕以宋代晉。那麼,劉裕是如何成功地攛掇司馬氏的天下呢?
司馬氏家族應對士族門閥的手段爲劉裕提供了難得的機會
東晉末年,九品中正制的弊端愈加明顯,由於九品中正制本身針對的對象是寒門,因此東晉的統治者依然把九品中正制當作一種選官制度不斷推行。八王之亂之後,司馬氏的統治者意識到外戚專權和同姓宗親的亂政對國家的發展沒有好處,爲了扼制外戚和同姓親貴們的力量繼續發展,東晉的皇帝開始與士人階層合作。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士人階層的力量逐漸超過了外戚和同姓。“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士人階層中的王家,謝家等世家大族,通過法律擁有了自己的土地和部曲(私人軍隊)。
自此之後,有了軍隊的世家大族的士人成爲了新的威脅中央集權的力量,被後人稱爲士族門閥。隨着士族門閥的部曲力量逐漸膨脹,世家大族內部子孫造反作亂的事情時有發生,比如桓玄之亂等,嚴重威脅國家的安全。
爲了打擊權臣家族的造反作亂,東晉後期的統治者不得不從出身貧寒的官員中選擇能征善戰者,去鎮壓這些叛亂。南朝劉宋政權的開國皇帝劉裕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上位的。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根據《魏書》記載,劉裕出身寒微,寒微到什麼程度,就是連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祖宗是做啥的。據說,他原本姓項,後來改姓劉。和三國時期的劉備一樣,劉裕一開始也是靠賣鞋謀生的,文化水平僅僅能夠識字,因爲參與賭博導致傾家蕩產,是當時家長口中典型的壞孩子。
東晉天興二年,孫恩等人造反作亂,朝廷爲了應對叛軍,只好到處招募士兵。在那些平時表現不錯的好孩子乖乖藏在家裏的時候,劉裕站了出來,加入了討逆大軍。後來,在先後跟隨桓玄,盧循之後,劉裕成功加入到了東晉陣營,並獲得了太尉等官職。
隨着位置越來越高,劉裕的野心自然也越來越大。而劉裕野心之所以膨脹,是因爲他通過司馬氏的封賞,身份已經不再是布衣,而是有實際封地的地主和實際兵權的軍閥。可以說,正是司馬氏的手段,使得劉裕從一個保護者變成了篡奪者。
精準的把握人心以及篡位時機
元熙元年,由於晉安帝司馬德宗還沒有被安葬,因此新帝司馬德文並沒有舉辦朝會。同年,司馬德文立褚靈媛爲皇后,並命劉裕還朝。同年八月,劉裕被遷到壽陽做了鎮守,一個月後,劉裕又自動放棄了自己揚州刺史的官職,於十月改立其子劉義真爲揚州刺史。
到了元熙元年年末,劉裕又被司馬德文加授了特殊禮遇。這一系列操作,與當年曹操的舉動一般無二。除了威懾皇帝之外,劉裕還慫恿太史上報黑龍曾經四次出現的天象,意在暗示自己纔是真命天子。
根據《晉書》記載,元熙二年,劉裕暗中授意傅亮,勸司馬德文讓位。據說司馬德文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對身邊人說,“我們司馬氏早就失去天下了,現在交給別人也沒什麼好遺憾的。”於是欣然讓位,退位爲琅邪王,後來劉裕又改遷司馬德文爲零陵王,將他軟禁在秣陵。雖然,出行的車輛,旗幟和服飾顏色的制度都可以和之前規制一樣,但是司馬德文意識到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面。
爲了保證自己的飲食安全,司馬德文的飲食都由妻子褚靈媛自己接手。然而,就在劉宋永初二年,劉裕還是想到了刺殺司馬德文的辦法。他派褚靈媛的哥哥褚叔度以思念親人爲由請褚靈媛歸寧。褚靈媛信以爲真,真的回了孃家。結果褚氏走後不久,一羣士兵就翻牆闖入了零陵王府,殺死了司馬德文。
仔細分析整個事件,我們可以清晰的發現劉裕非常善於打造自己善待晉帝的良好形象,能夠把握各種時機制造祥瑞收買人心。在獲得權力之後,他又能狠下心來,製造弒君的時機,最終得到皇位。
想方設法通過各種方式消除不良印象
1、“被迫”上位
爲了消除自己弒君產生的不良影響,劉裕或者劉裕的後人要求劉宋史官隱瞞這段歷史。根據宋書記載,元熙元年的正月,劉裕被司馬德文封爲宋王,同年十二月,司馬德文又表示允許宋王劉裕戴十二旒的王冕,出行可以以天子旌旗作擺設,上下朝可以入蹕。除此之外,司馬德文還封劉裕的母親爲宋王太后,妻子爲宋王后,劉裕的兒子們的爵位也有所上升。
元熙二年六月,司馬德文下詔禪位給劉裕,劉裕急忙上奏書表示推辭,但是司馬德文已經重新變成琅琊王了,玉璽已經不在他手裏了,所以奏書沒有通過。國家不可一日無君啊,大臣們非常着急,有的紛紛上表勸進,有的則進獻了幾十條祥瑞。看到大臣們這麼懇切,劉裕只好同意了,於公元420年繼位爲皇帝,國號爲宋。總而言之,《宋書》裏的劉裕就是我很無辜,龍袍是他們逼我穿的。當然這樣的戲碼,以後我們還能看到很多次。
2、善待百姓
劉裕登基後,下令其統治區域內的光棍,寡婦,孤寡老人以及孤兒,不能自謀生路的,可以得到每人五斛穀子作爲補助,地主們不可以重複收農民們手裏過了期的佃租債務。之前有議論朝政,犯了貪贓、偷盜、淫亂之類的罪行的人,朝廷可以得到寬恕他們,希望他們可以改過自新。被流放的可以特批迴到故里,因爲司馬氏的弊政丟官失爵的都按照舊例評判,如果罪名屬實,還是玩按照過去的律法處置。
除此之外,在公元420年,劉裕還要求生活水平高的官吏們多救濟一下百姓。原來被流放的觸犯搶劫偷竊等罪過的犯人的剩餘親屬,如果是被抄沒到官府的,可以放回故鄉。官府需要的運輸工具,不能再要求各郡提供。官府所須也不能再要求租民求辦。除此之外,劉裕還暫停了官員借官威向百姓強徵牛馬車輛的惡習,還減免了市場方面的稅收。
在對劉裕以臣弒君這件事情上,《宋書》採取了美化和迴避的方式,並穿插了對劉裕善待百姓方面的描寫。似乎在表明:只要對百姓好,即使篡位手段再兇殘點也沒什麼關係。而劉裕制定的這些法律中,我們可以發現他對刑徒與平民顯得比較寬宥,反而十分討厭官府以強凌弱的行爲。劉裕的目的就是不斷的強調自己的善待百姓思想。
當然,皇權的亂用不僅僅存在於像劉裕這種草根出身的君主身上,因爲只要是封建社會,只要還是人治,這種濫用的現象就不會停止。只不過在這一點上,劉裕比較突出。例如史學家裴子野就曾經論述道,“劉裕將這些觸犯法律的人的罪名一概免除確實是有些太過分了!”這一論述出現在《資治通鑑》之中,這說明司馬光先生也是贊同劉裕作爲政治家有亂用皇權,縱容犯罪的嫌疑的。
3、增加對比
《晉書》中對於司馬德文的評價是這樣的,幼年的時候司馬德文曾經比較殘忍,到了成年封國時,甚至讓封國裏的神射手射馬取樂。不過,在聽到別人的規勸後,司馬德文也會覺得懺悔。對於腦子“缺根弦”的司馬德宗,司馬德文的態度也十分恭敬,不但迎接時禮數周到,還對司馬德宗的飲食起居非常關心。
公元420年,司馬德文遜位之後,祕書監徐廣甚至爲此痛哭地悲傷。看到徐廣哭泣,侍中謝晦擔心徐廣會惹來殺身之禍,甚至大喊道,“徐公您難道是因爲沒有犯過小錯而受罰才如此的嗎?”誰知道徐廣回答道,“您是劉宋的大臣,可老朽是東晉的舊臣,所以令我們悲觀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在這樣的塑造下,我們會怎樣看待司馬德文這個皇帝呢?有人會說司馬德文孝悌兄弟,知錯就改,能獲得大臣尊重,不在乎一時榮辱是個好人,但是做皇帝差了點。如果我們產生了這種想法,那麼已經被劉宋的史官洗了腦了。因爲包括劉裕本人都希望後世產生一種劉裕做皇帝更好的想法。甚至後來宋朝的《資治通鑑》都在幫助劉裕隱瞞弒君的歷史,因爲關於司馬德文的下場,《資治通鑑》也沒有明說,根據其中記載,司馬德文被廢后改稱零陵王,其皇后降爲王妃。這種說法與《宋書》基本看法一致。
結語
劉裕想方設法成功地獲得了篡位的勝利,使得自己生時享受帝王尊貴,死後也沒留下惡名。然而,被收買的人心終究會暴露,弒君奪權的皇帝,其終將毀於惡果。正所謂“人間正道是滄桑”,歪門邪道的手段總會帶來不幸,也一定會被歷史所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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