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元朔六年(前123),是霍去病第一次上戰場,才十七歲的他首戰就立下大功,先後兩次功冠全軍,受封冠軍侯;元狩六年(前117),霍去病去世後,霍去病之弟霍光侍奉漢武帝左右,深受漢武帝信任,後元二年(前87),漢武帝臨終之時明確指定霍光爲大司馬、大將軍,將年僅八歲的漢昭帝託付給他,使其成爲權傾天下的顧命大臣。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躍成爲漢武帝身邊的國之重器,且看霍去病與霍光兄弟是如何攘外安內,名揚天下的吧。

一、初戰封侯、功冠全軍

霍去病的生母是平陽侯府的女奴衛少兒,因爲衛少兒的妹妹衛子夫得幸漢武帝劉徹,並在後來成爲皇后,衛、霍家族平步青雲,霍去病因此成爲當時最重要的外戚家族的一員,雖然目前的霍氏只有他一個人,霍去病在少年時代就展現了對戰爭的作戰天賦,深受漢武帝的喜愛,甚至還曾想親自教授霍去病《孫子兵法》,但霍去病認爲“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用兵靈活,不拘古法的他也因此在後來的戰事中取得了重大的成功。

元朔六年(前123),年僅十七歲的霍去病被漢武帝任命爲票姚校尉,兩度隨衛青深入漠南追擊匈奴。在此期間,霍去病兩次都取得豐厚的戰果,“斬首虜二千二十八級,及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籍若侯產,生捕季父羅姑比”,沉重打擊了匈奴的囂張氣焰,讓漢人重拾昔日的榮光和信心,漢武帝龍顏大悅,直接以千六百戶封霍去病爲冠軍侯。

雖然霍去病在二十四歲就英年早逝,但在這七年間,他幾度腳跨戎馬,縱橫在無邊無際的大漠之中,北擊匈奴。元狩二年(前121),漢武帝任命十九歲的霍去病爲驃騎將軍,於春、夏兩次吹起戰爭的號角,霍去病也沒有辜負漢武帝的信任,再次大敗匈奴,“驃騎將軍率戎士逾烏盭,討遬濮,涉狐奴,歷五王國,輜重人衆懾慴者弗取,冀獲單于子”,“過焉支山千有餘裏,合短兵,殺折蘭王,斬盧胡王,誅全甲,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首虜八千餘級,收休屠祭天金人。”

此戰漢室得以控制河西地區,還使得匈奴因爲戰死、投降而實力大削,不得不向更遠的東方地方遷徙,匈奴人無不悲憤歌曰:“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爲了徹底解除匈奴的威脅,衛青、霍去病再度領命出擊,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此戰霍去病率軍奔襲千里,直接殺到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霍去病也因此加官爲大司馬,一天比一天顯貴。

二、同父異母,權傾天下

“中孺吏畢歸家,娶婦生光,因絕不相聞”,直到成爲驃騎將軍後,霍去病才與父親相見。父子相認後,霍去病對父親還是很關照的,爲他大量購買田地房屋和奴婢。在凱旋而歸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霍去病帶走了同父異母的弟弟霍光,幫助他在朝中任職,霍光遷任各曹官、侍中等。或許是哥哥的風頭太勝,掩蓋了霍光的才幹,直到霍去病去世後,霍光才嶄露頭角,任奉車都尉、光祿大夫等職位,“出入禁闥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深受漢武帝信任。將霍光的表現看在眼裏的漢武帝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將一副《周公輔成王朝諸侯圖》賜給霍光,幾乎明示要讓霍光輔佐年幼的少主。

年幼的少主纔好控制,不只是霍光,其他人當然也知道,擺在霍光面前的危機數都數不過來。在霍光執政期間,得罪了同爲顧命大臣的上官桀、與自己政見不合的桑弘羊、皇室蓋長公主、燕王劉旦,“於是蓋主、上官桀、安及弘羊皆與燕王旦通謀,詐令人爲燕王上書”。然而他們都小看了霍光和漢昭帝之間的關係,漢昭帝沒有理睬這些危言聳聽,而是對霍光好生安撫,同時下令追查上書毀謗霍光者。眼見無法扳倒霍光,這些人便決定發動政變殺霍光,廢黜昭帝,立燕王爲帝,但事情敗露,霍光也因此掃清敵人,成爲一代權臣。

三、伊霍之事,有功之臣

雖然成爲朝政實際上的決策者,但他依舊忠心執行着漢武帝的遺詔,輔佐漢昭帝。通過採取休養生息的措施,多次大赦天下,鼓勵農業,使得漢朝國力得到一定的恢復,同時沿用之前的“和親”策略,緩和同匈奴的關係,這段時間的正確決策也使得被武帝窮兵黷武所耗空的國力得到了恢復。但這段君臣佳話卻因爲漢昭帝的駕崩而結束,漢昭帝無嗣,霍光迎立漢武帝孫昌邑王劉賀,“賀不用其言,卒至於廢”,霍光成了繼伊尹之後行廢立之事的又一權臣。

在與羣臣商議後霍光迎接武帝曾孫劉病已繼承帝位,是爲漢宣帝,並表示歸政於帝,漢宣帝沒有接受,在表面上還是很信任霍光,但年紀輕輕的漢宣帝肯定是比不過就連漢武帝都跳不出毛病的霍光的,“光每朝見,上虛己斂容,禮下之已甚”。隨着霍光一起步入塵土的,還有他這一生的仕途,漢宣帝與上官太后一同到場治喪,將之於西漢開國第一功臣蕭何相比,“復其後世,疇其爵邑,世世無有所與,功如蕭相國。博陸宣成侯光宿衛忠正,勤勞國家”,以皇帝級別的葬儀將霍光埋葬在漢武帝身邊。

“霍去病,中才之將。猶以匈奴未滅,不治第宅”,“霍光受襁褓之託,任漢室之寄,匡國家,安社稷,擁昭,立宣,雖周公、阿衡何以加此”,可以說沒有霍去病,漢室還將繼續處於匈奴的威脅之中,沒有霍光,年幼的漢昭帝、漢宣帝或將皇位不保,更別提後來的“昭宣中興”。霍去病霍光兩兄弟一文一武,攘外安內延續漢室霸業,共創傳奇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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