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兩強互爭漸明朗,甲乙高低待時日。

絲綢之路東興處,現已不及大興城。

話說天下,大唐與鄭政權,未來誰興盛是越來越清晰明朗了,自然吸引更多的人才投奔大唐,鄭政權加快走下坡路,百姓們爲了躲避戰亂,紛紛逃離歷史悠遠的絲綢之路東興處洛陽,投向唐軍控制的安全區域,而洛陽鄭政權的官員們也坐不住了,紛紛棄暗投明,開始想盡辦法投奔唐朝,這樣一來,造成洛陽的實有人口漸少,官員缺編嚴重,到後來唐軍圍城,洛陽糧食供應不上,百姓沒有糧食喫,就開始挖草砍樹皮充飢,草和樹皮都喫光了,就喫土和糠混合的土餅來果腹,很多人因爲飢餓造成渾身水腫,百姓和官員苦不堪言,這種局面能好嗎?王世充衆叛親離在所難免!

李四,是洛陽官衙的一名小吏,別看他官職卑微,但從小在洛陽城長大並從事官差十餘年,在城內白黑兩道中是個人物。這日他像往常一樣,照舊是上面發佈告讓他去鬧市當街宣讀並張貼,這次他沒看佈告內容,腦子裏光想着怎麼去弄點兒喫的,好讓老婆孩子不至於捱餓,他邊想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鬧市中心,這裏的人們,都在用自家值錢的東西換着能充飢的食物,誰手中如果有米和麪,那比金子還要金貴。李四是穿官服的官吏,他來到中心廣場臺階上,從手揹包裹中取出銅鑼,“哐哐哐”,連敲三聲,隨後收好了銅鑼,取出官衙佈告置於面前,這時他再看周邊的人都安靜下來。

李四心裏好笑:“都一個一個餓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聽我宣告示,不過也難怪,城外唐軍步步緊逼,城內喫的是越來越少,這鄭國還能堅持多久誰都不好說,但管他呢,只要能有喫的,不捱餓,幹什麼都行。”想到這裏,他清了清喉嚨,扯着嗓子開始大聲宣讀起來:“着鄭國洛陽城衆人皆聽,自今天起,實行連坐制,即家中有一人逃跑出洛陽城,家中其他人滿門抄斬,每五戶爲一保,只要有一家逃跑,剩下的四家全部斬首,打柴火出城的人全部登記並限定時間,如果砍柴的到時沒回來,即家人受懲罰,還有各位將帥出征時要將家人留在城內作爲人質……”

李四此佈告宣讀到這兒,自己都驚出一身冷汗,他聽了聽四周,鴉雀無聲,再一看,人們都瞪大了眼睛,喫驚地看着他,有膽子大的沒有管住自己的嘴:“這個規定也太狠了吧?這是要把人們往死裏整啊。”此話一出,像個導火線立即引爆了,人們開始炸開了鍋,李四一看形勢不好,將脖子一縮,底下身子,一溜煙地溜掉了。他沒有回衙門,而是跑回了家,進了門,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壓低聲音喊着:“夫人,夫人?”裏屋傳來女人的聲音:“相公回來了,怎麼搞來喫的了?老大餓得有氣無力的,老小也是一直在鬧着要喫東西。”

李四忙把女人拉進裏屋,關上門,那緊張勁兒把女人嚇了一跳,女人戰戰兢兢,小心謹慎地問道:“這是咋的了,這麼多年沒看你緊張成這樣,出啥大事兒了?”李四抓住女人的手問道:“你弟弟一早出門砍柴火,現在晌午都過了,他還回不回來,早些天,聽你說起你弟弟想跑到唐軍控制的地方,這次他是不是藉着出城砍柴的機會逃跑出了洛陽城?”女人瞪大了眼睛說:“是啊,這個我不是和你說過,你不都知道嗎?”李四一聽驚出一身冷汗,直呼:“不好,大事不好,這可怎麼辦?”驚呼之後一下癱坐在地上,女人嚇得忙去攙扶他,好一會兒李四才緩過神兒來。

李四把剛纔宣讀的佈告內容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女人聽了嚇壞了,但這光嚇沒用,得想辦法,李四是一家之主,事已至此,他必須穩住,他想了一會兒開始冷靜地說:“你現在悄悄地趕快收拾家中值錢的物品,記得,要隨身能攜帶的,大件一律不要,來不及了,我現在去官衙,假借官差需要用馬車,搞到一輛馬車,然後來接你們,記住,關好門窗,我沒回來之前,誰敲門都不要開門,現在得抓緊一切時間,趕在天黑以後咱們抹黑出城,一定要逃出洛陽城。”女人含着淚問道:“那咱爹媽怎麼辦?”李四說:“我會叫上馬車順道接他們,這個你不要操心。”說完,李四順手關上門,一路小跑往官衙方向而去。

李四從來沒這麼緊張過,但再緊張他面兒上也得保持鎮定,一道上不少人和他打招呼,他招手也不停下,人們知道李四是官衙的忙人,也不攔他,只片刻時間,李四就竄到了官衙大門口,看門的一看是李四,就喊着:“李爺,你沒和頭兒去抓人怎麼回來了?”李四哦了一聲敷衍了一下,便穿過正堂直奔後院馬圈場。算他命好,馬場果真有一輛馬車橫在那裏,兩匹馬正在餵食,馬伕見是李四,賠着笑說:“李爺,啥事兒跑到馬圈來了?”李四喘着粗氣,稍微穩定了一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快去前門周圍找老爺,老爺讓我叫你去有要事吩咐。”

馬伕一聽,心想:“老爺叫我,是不是上次我拖老爺給我謀個出城找糧的差使現在有下文了?”一想到這兒,馬伕本來是餓得慌正無精打采機械式地幹活,但在此心理暗示下突然內心就興奮起來,眼裏立即來了精神,他一腳蹦了起來,跑着就往官衙正門而去,李四見馬伕不回頭地跑遠,便立即行動起來,他牽起馬繮繩,駕着馬車,來到官衙後門,拉開門栓敞開門駕着馬車就往外走,後門有守門的兩名衙役,剛要上前查問,一看是李四在駕車,他們都很熟悉,就開玩笑的說道:“李爺今兒個高興,怎麼親自駕車了,回來別忘給弟兄們捎帶點兒喫的。”李四沒搭話駕着馬車一溜煙走了。

要知李四一家是否逃出洛陽城,請見下回繼續分解。

「聲明」:《秦王貼身帶刀護衛》文中插圖皆來源於網絡,在此特表感謝,如有侵權,敬請聯繫作者刪除。《秦王貼身帶刀護衛》部分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特此聲明。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