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媒體關注比較多的是各地對上海人的政策,其中安徽前一段時間比較激進,甚至想要在去安徽之後隔離的人中挖牆腳,把那些人留在安徽,引起不少人關注。但今天一早,就看到了安徽宿縣爆發疫情的情況,到現在通報的感染人數已經有23個,省會合肥也有了。還有流調顯示感染者有人到過南京,南京今天也封了兩個區,形勢又緊張起來了。

安徽的疫情到底是哪兒來的?現在還說不清楚。北京有人言之鑿鑿地說肯定是從上海過去的,因爲安徽畢竟離上海近。但也有消息說,是從北京先傳到河北,再從河北傳到安徽的。不過這些現在都還只是猜測,沒有什麼實錘證據,只能是小道消息而已。但河北確實是加強了對北京來的人員的監控,沒想到護城河也有硬氣起來,防城的一天。

泗縣有了疫情,影響的當然不可能只是泗縣。泗縣已經通報要求當地所有人進行靜態化管理,除了分批次核酸採樣之外,其他城鄉人口一律足不出戶,要求和之前上海一樣。現在宿州其他地方對泗縣自然是嚴防死守,但安徽和江蘇其他地方對宿州也是嚴防死守,尤其是和宿州相鄰的江蘇宿遷,更是如臨大敵,不敢稍有懈怠。

不過,從官方通報的數據看,北京和上海的疫情都在好轉,昨天和今天都沒有新增。上海今天已經開始開放堂食。中午還有同事找我出去喫飯,不過因爲早上一個煎餅果子喫得有點撐,中午不想喫飯,就沒去了。看朋友圈,已經有些在上海的朋友在發堂食的照片了,大家都憋得太久了。餐飲行業更是如同大旱之望雲霓,就等着開放堂食,彌補損失。

這段時間,國家衛健委已經多次要求各地不得隨意加碼,尤其是對低風險地區的人員隨意進行集中隔離、居家隔離等隔離要求。但這樣的要求意義不大,全國物流仍然沒有完全恢復暢通,比如快遞仍然有很多地方不發上海。各地對上海來的人員依然嚴防死守,生怕疫情外溢,給自己帶來麻煩。

去年除了回了一趟老家之外,哪兒都沒能去,原定的新疆旅行計劃最終也報廢,所以很希望暑假疫情緩解之後能去。前兩天問了旅行社,答覆依然是新疆目前並不接待上海和北京的遊客。我只好又問可不可以去甘南,對方打聽了一圈,答覆也是一樣的,目前北京和上海都帶星,當地不接待。所以暫時還是哪兒都不能去,只能繼續待着。

當然,也有些膽子大的地方。比如三亞,就已經放開了對上海遊客的限制,雖然夏天傳統上是三亞旅遊的淡季,依然馬上航班爆滿,航空公司已經換了大飛機執飛。杭州也表示了對上海的風險等級劃分的認可,除了目前仍然被劃爲中高風險的區域之外,其它地區出去的人都可以正常活動,據朋友說杭州的旅遊目前也已經馬上起死回生,熱火朝天起來了。

江蘇對上海的防控政策依然非常嚴格,尤其是與上海相鄰的幾個比較近一點的古鎮景點,依然是嚴防死守的姿態。比如昨天網上流傳的一個蘇州古鎮甪直的一家店,直接在門口寫着“上海人禁止入內”。花橋和上海的通勤開放了兩天,也封閉了,現在十一號線依然不到花橋。住在花橋而工作在上海的人現在面臨一個選擇,要麼放棄工作,要麼放棄花橋的房子。

週末去拔罐,小姑娘說,她從過完年出來,到她們店三月中旬被要求關閉,總共還不到一個月。封控期間,她們住在宿舍,因爲以前沒時間做飯,所以沒有做飯的東西,被封之後,九個人只有一個小鍋,每次喫飯只能輪流做。她自己不會做法,只能下點掛麪,放個雞蛋,就湊合喫。有時候物資緊張,就只喫一個麪包,或者一根玉米,或者一罐八寶粥。封控兩個半月,她瘦了十多斤。

現在解封之後,房東不讓他們羣租,現在又要找房子搬家。而且,上海雖然六月一號就解封了,但服務業仍然實行限流政策,她們只能做一天休一天。我問封控期間他們有沒有收入,她說,老闆總共就給每個人發了五百塊錢生活費,其它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也不能滿負荷工作,收入也減半。她說,三月份如果知道會封城,就回家了,誰知道會這樣呢。

有些有條件的人,或者已經在上海無法生存下去的人,已經離開了上海,到別的地方經過一段時間隔離,就能夠恢復正常生活,甚至有朋友已經開始計劃隔離結束後去哪裏旅遊,而我們這種打工人,就沒有這個條件了,就那點假期,現在離開上海,隔離還沒結束假期就結束了,自然也不可能出去旅遊,只能繼續等待各地的防空政策放鬆。

此外,有些地方也已經在最近一段時間取消了常態化的核酸。這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毫無疑問最重要的是要看地方財政是不是能夠支持,按照財新雜誌的報道,沿海多個省市都已經開始公務員降薪,常態化核酸自然難以爲繼。合肥就在此列,已經取消了常態化核酸,所以此次疫情爆發被有些人歸咎爲過早取消了常態化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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