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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巴蒂斯·西美翁·夏爾丹

Jean-Baptiste-Siméon Chardin

1699年112日-1779126

是18世紀的法國畫家,著名的靜物畫大師

夏爾丹的風格在18世紀,是種獨樹一幟的存在,當時洛可可藝術風格接續巴洛克風格在法國流行起來,但是夏爾丹的質樸與當時的華麗形成強烈的對比,這種截然不同反倒耐人尋味爲他帶來了第一次的成功,成爲皇家藝術學院院士,1731年他跟訂婚多年的未婚妻共結連理,不過妻子卻在四年後過世,讓他大受打擊,雖然夏爾丹在靜物畫的領域備受推崇,不過大衆卻不買單,礙於經濟的壓力,他也只好畫起了風俗畫,所幸1744年他再婚,娶了一位有錢的寡婦,後來又獲得王室的奉祿,經濟終於獲得改善,他才能重拾最愛的靜物畫,不過晚年的夏爾丹又遇到了其他瓶頸,財富與健康均走下坡,有一說是他患有腎結石,視力減退以致無法使用油彩,另一說是他患了油彩氣味厭倦症,所以他開始改用粉彩作畫,粉彩是粉狀顏料,在紙上作畫乾了顏色不會變,與油彩效果不同,有利於短時間作畫。夏丹轉戰粉彩後,創作了幾幅精采的肖像畫,1779年在盧浮宮的居室中過世,享年80~~

《鰩魚》(The Ray)1725 ~ 26

這是夏爾丹1728年在美術學院首次展出的作品。夏爾丹就因爲這幅畫的關係,在展出一個月後,就被學院接納爲院士。如此輕易地被畫壇上最具權威性的機構,吸收成學院成員是非常稀罕的。在此之前,夏爾丹把這幅畫連同其他的作品,拿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多芬廣場畫展,儘管當時在階級分明的藝術殿堂裏,靜物畫通常被視爲不入流的藝術,但是依然讓廣場的遊客來看展覽。這幅畫受歡迎是不無道理的,塞尚和馬蒂斯就推崇備至,他們甚至還照着此畫臨摹素描。

《用封臘封信的貴婦》 1733年

1731年夏爾丹已結婚,家計的負擔使他不得不找尋其他的謀生之路,其一便是到楓丹白露城堡修復普利馬提喬的裝飾畫;另外,他也開始繪製家庭氣氛濃郁的風俗畫,《用封臘封信的貴婦》便是一例,這種畫贏得了大衆的喜愛,使他在美術學院和民間都受人尊敬。此後二十年,風俗畫便成爲他創作的主要作品。1734年這幅畫在多芬廣場展出,1738年再次在美術學院的沙龍展展出,兩次均獲得成功,夏爾丹爲勃蘭登堡侯爵依原畫又畫了一幅,版畫師勒巴斯和弗裏伯特,以及他的密友科尚,還有他的兒子,皆用版畫再度重現了這幅畫的面貌。所以此畫可說是在夏爾丹的所有作品中,最早透過版畫而廣爲人知的一幅。夏爾丹創作這幅畫時,是從荷蘭人尼古拉.麥斯的一幅畫汲取靈感的。麥斯曾是倫布朗的學生,擅長創作傷感的風俗畫,而其作品所表現出來的巴洛克風格比老師更加明顯。

《銅壺》(La Cisterna di Rame)1734

夏爾丹的典型技法就是在畫面上,表現油彩的粗糙質感,使其近似於沒有磨光的大理石。夏爾丹最初充分表現這一特點的幾幅畫中,《銅壺》最具代表性。這幅畫問世之後,這種不同尋常的粗糙質地,即成爲夏爾丹藝術的明顯特徵,而現代畫家對夏爾丹作品最着迷的正是前者那粗糙的質地。

夏爾丹他刻意運用厚塗技法,把一層又一層的油彩疊在一起,在畫面上留下了畫筆的痕跡。他還慣於運用「暈塗法」,即把一種不透明的色彩,薄薄地塗在另一種色彩之上,使底下的色彩部份被蓋住,但仍隱約可見。他這樣艱辛繁複的着色,與多數同時代的洛可可畫家揮舞畫筆、迅速着色的方式是極不相同的,其所獲得的藝術效果當然也不相同,他的畫堅實有力,與任何畫家相比顯得獨特不凡,這在十八世紀是絕無僅有的。他懂得如何運用色彩,儘可能地表現出物體的內在「質地」,尤其是從銅壺下面的碗和細頸瓶,更可看出其卓越的效果。

夏爾丹在畫面中所描繪的物體,往往都是日常生活中普遍使用的器皿,這幅畫中簡單的圓柱體,似乎給後來的塞尚特別的啓發,因爲塞尚也醉心於表現這種純粹的形體。與多數作品一樣,他在這裏使用了暗色調,所用的色彩也不多,主要是用不同深淺的棕色、赭色和灰色。

《酒窖男僕》(Il Garzone di Cantina)1735 ~ 36

《酒窖男僕》這幅畫也許是《女幫廚》的姐妹作,兩者均於1738年,在沙龍展出。科尚把兩幅原作複製成版畫,並在1740年的沙龍展出,一樣受到大衆的喜愛。夏爾丹得此幫助,不僅揚名於,收入也因此而曾加,比單純畫油畫要好得多了。這幅畫中,男僕用很淡的色調來表現,在很暗的背景中,更突顯主題,不僅強調了畫面的靜止,更使作品顯得異常簡樸,這是夏爾丹後最常採用的典型技法之一。

夏爾丹的調色盤上,往往只有限的使用幾種顏色,例如在此畫中,儘管右面的水桶是紅的,但深淺不同的棕色、赭色和白色,還是主宰着整個畫面。他塗抹油彩的方式很特別,總是讓表面顯得粗糙,以表現出日常物品的真實質地,以及男僕正在擦洗的大瓶子均是如此,這種技法絲毫無損物體的準確形象。畫面陳列着衆的幾何圖案,尤其是大口瓶的圓柱,揭露了夏爾丹在藝術上最重視的,還是物體的圖形構造。

《房中的牌戲》(The House of Cards)1736 ~ 37

這幅畫的主題也想表達如十七世紀繪畫中的道德教化理念。從刻在畫作底下於公元1743年發表的詩文便可得知,畫家認爲人生所作的一切努力彷彿有如一場房中的牌戲,那麼不切實際,最後只換來一場空虛。但這幅畫穩固的幾何圖形卻又表達了一份永恆性,和畫意相互矛盾。夏爾丹的魔力即在於此,他永遠能夠掌握到一股溫暖難以捉摸的光線,好像直接投射,又像擴散分開。這技巧至今仍是個謎,人們甚至懷疑他用大拇指作畫的比例不下於拿畫筆呢!不管怎樣,夏爾丹對一位二流畫家所言:我們使用顏料上色,但是用感覺繪畫。這正是我們所堅信不疑的理念。

《菸斗和酒杯》(Pipes and Drinking Pitcher)1737

在十八世紀三十年代末,夏爾丹極少畫真正的靜物畫,所以多數評論家認爲,此畫應是件於十八世紀六十年代初。這是夏爾丹創作靜物畫的重要時期,此時他作畫均目的主要是自娛,雖也贏得公衆普遍的讚揚。但與同時期的畫作相比,這件作品更明顯地看出夏爾丹風格的強烈變化;早期他的風俗畫,還受到十七世紀荷蘭和法蘭德斯藝術的影響,不時地帶有一些幽默的色彩,或暗喻一些趣聞佚事。他在處理這幅畫中的簡樸物品時,摒棄了早期的花俏手法,卻創造沈靜清晰的形體,使其超越時空,不再顯得如此平凡。

《玩陀螺的兒童》 Fanciullo con la Trottola 1738

1738年,夏爾丹在沙龍展出這幅畫,同時展出的還有姐妹作《拉小提琴的年輕人》。這兩幅畫既可看成是真實人物的肖像畫,又可視爲風俗畫。

《削蘿蔔的少女》(Girl Peeling Vegetables)1738

這是列支敦士登王儲於1737年至1741年間,所購得的夏爾丹作品之一。這樣的封建貴族,竟會被如此平民階級的題材所吸引,說明了當時夏丹的作品,已被社會各階層廣泛的接受。

夏爾丹這次雖然還是以暗色調爲主,但不像某些風俗畫那樣,只限於幾種色彩,雖然其中裙子的紅色,以及頭巾的藍色,使畫面顯的更加明亮可惜整幅畫因年代以久產生裂紋,而影響了原來的美觀。

《銀盃》(The Silver Goblet)1768

靜物畫是夏爾丹最喜愛的主題之一。他後期創作的靜物畫,均極其簡樸。在他的多數靜物畫中,物品的種類相當多,畫面也顯得十分擁擠,不過這幅畫很不相同,只描繪了少數幾件物品:幾個蔬果、銀盃、一個碗和兩個李子。夏丹把幾個很普通,線條簡潔的物品,加以精心的排列在畫幅很小的空間下,與早年的作品相比,這幅畫的色彩運用也比較嚴謹。

作品欣賞

齊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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