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09 12:11 | 浙江新聞客戶端 | 記者 張留 實習生 王豔穎

11月8日,錢塘江南岸的蕭山,鼎鼎有名的杭州崇文實驗學校,在世紀城校區成立了崇文教育集團。

這是杭州第一個擁江成立教育集團的名校——在杭州人眼裏,崇文實驗學校的“大本營”在上城。隨着崇文教育集團的成立,杭州優質教育資源,終於打破了一條江的間隔。

可是,家長們的疑問馬上來了。

成立崇文教育集團後,資源會不會被稀釋?到底哪個是總校哪個是分校?世紀城崇文實驗學校有什麼不同?就這些家長們很關心的問題,杭州崇文教育集團校長俞國娣第一時間向浙江新聞客戶端記者進行了解答。

擁江發展四校並行

崇文不分總校和分校

名校集團化辦學,在杭州乃至全國都不鮮見。學軍、採荷、賣魚橋……這些廣受杭州人認可的名校,走在了前面。

但在衆多名校中,崇文是杭州第一批跨過錢塘江的學校,更是第一個擁錢塘江成立教育集團的名校。

杭州從“沿江發展”到“跨江發展”,再到“擁江發展”,實現基礎教育的優質均衡,也是助推杭州城市建設的重要一環。新成立的杭州崇文教育集團,就將在錢塘江兩岸形成“四校區三中心”。

“四校區”是指崇文教育集團下屬的四個教學實體:崇文實驗學校、崇文世紀城實驗學校、崇文書院幼學園、理想國幼兒園;“三中心”分別指崇文教育集團下的辦公中心、新班級教育研究中心和外事外教中心。

家長最關心的是:校區變多了,好老師派出去了,資源會不會被稀釋?

俞國娣給出了很肯定的回答:不會。

“崇文的四個教學實體,打破了傳統的總校和分校劃分,‘四校區三中心’的格局,反而會讓資源得到充分配置。”

爲什麼?這是因爲,各地教育集團現行的管理體制,往往會陷入一個困境——“深井病”。通俗來說,就是每個校區都猶如一個井,而井與井之間有井壁隔着,各校區很難互通有無,教育資源就沒法實現有效整合。

杭州崇文教育集團設置“三個中心”:辦公中心負責四個教學實體的教師聘用、薪酬研製、福利機制等;新班級教育研究中心爲各校區設計學校課程、統一進行師資培訓等;外事外教中心全面管理各校區的外教聘用和教研等。

俞國娣介紹,“三個中心”都直屬於集團,使得四個教學實體在教育資源上是統籌聯動的,解決了“深井病”的問題,讓各個校區間的井壁變成了“濾網式”。

“我們綜合考慮居住地、個人專業教學段等有關教師的因素,打通各個校區的崗位任職,真正把教師放到合適的崗位上。”

杭州家長爲何偏愛崇文?

因包班協同教學“走紅”

“勝利小學和崇文實驗學校哪個好?”在網絡論壇上,有不少這樣的帖子。“勝利”和“崇文”,一個作爲省重點公辦小學,一個作爲省重點民辦小學,都受到了相當多家長的偏愛。

因爲家長們知道,這兩所學校同根同源,他們的辦學可以追溯到400年前。

明朝萬曆年間,兩浙巡鹽御史葉永盛到杭州視察鹽務,發現不少外地鹽商子弟不能進入杭州府學讀書,他便借用西湖邊別墅爲鹽商子弟們辦起了講堂。

由於當時學生多乘小船上學,葉永盛便索性將小船作爲遊動的書齋,蘇堤跨虹橋畔,畫角聲聲,師生凝神共賞文章,崇文的前身“崇文舫課”由此產生。

葉永盛離任後,鹽商們集資買下了湖邊別墅,改稱“紫陽崇文書院”,後來逐步發展成如今的勝利小學,並催生了第一所崇文實驗學校,直至現在成立崇文教育集團。

2002年,脫胎於勝利小學的崇文實驗學校,在小班辦學模式的基礎上,再往上跳了一步,開始探索“新班級教育”。

新班級教育研究中心的邵建輝說,“新班級教育”中的包班協同教學,是杭州家長偏愛崇文的重要原因。

所謂包班協同教學,就是把一個班級交給兩位老師,兩位老師根據特長和課程,確定誰是“主教”、誰是“協同”,這是包班協同教學的基本模式。

俞國娣主教的是語文,學到課文《飛向藍天的恐龍》時,班級裏的男生不想讀這篇課文,只是對恐龍感興趣。

“這個時候,我請協同老師和男孩子一起研究恐龍問題,協同老師準備了很多關於恐龍研究的書籍。這種根據學生興趣差異來進行學習的模式,改變了一張成績單決定孩子學習成果的方式。”

“在中國應試教育仍佔主導的今天,這種培養模式,對孩子們來說無疑是好的,但需要一定勇氣。”在崇文教育集團揭牌現場,一位家長說,“看得出來,孩子是真心喜歡崇文,我也認可崇文的教育方式,它是在培養學生,不是單純地教育學生。”

成立教育集團後“放大招”

對課程進行時空重構

杭州崇文教育集團的四個教學實體,有什麼區別?

俞國娣介紹,崇文實驗學校注重家校同步、協調並互補;崇文書院幼學園着重培養堅毅自信、豁達大氣的品質;理想國幼兒園則在科學探究精神上做足了文章;揭牌儀式所在的崇文世紀城實驗學校,將對課程進行時空重構,這也是“新班級教育”的深入推進。

時空重構,聽上去有點難以理解,但只要一走進世紀城崇文實驗學校,就能夠明白個大概了。

佔地面積60畝的校園,把主題式教學樓、體育館、圖書館、住宿樓等7幢不同功能的場館連成一體。

教學區、閱讀區、休閒區、養殖區、實驗區、儲藏區……各個空間功能相互疊加,形成一個綜合體,各個課程也被分爲15分鐘到150分鐘,在哪裏學習、花多長時間學習,空間和時間,在這裏竟都可以自由優化組合。

“在一個學期的學習中,我們會安排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時間,對孩子們的學習內容進行時空重構。”俞國娣介紹,在這個綜合體內,通過一次次的時空重組,孩子們將完成一個個“項目學習”。

比如種蔬菜這件事,孩子如果喜歡的話,就會找一個科學老師組成小組,在樓頂的農場進行實踐。在這個過程中,既會學習氣象知識,又知道了蔬菜成長過程中什麼時候得澆水。

“最終,菜長得好不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當孩子們全心全意完成一件事情時,懂得求助,善於篩選什麼是重要信息。在信息爆炸的時代,這些技能對孩子都很重要。”俞國娣說。

又比如,世紀城崇文實驗學校的電腦教室叫“未來空間”。在這個空間裏,喜歡電腦的孩子可以玩電腦,喜歡美術的孩子可以學設計。“我們把電腦和美術課程結合起來,兩個課程的老師一起授課,實現了空間的重組。”

在俞國娣看來,每個孩子的愛好不一樣、天賦不一樣,都是豐富的礦藏。“我們不能用採金礦的方式去採石油,只有用合適的方式,才能把每一個孩子大腦的潛力激發出來。”

那麼,崇文教育集團的教學方式,具備可複製性嗎?俞國娣認爲是可以的。因爲所有的資源、所有的管理,都處於“三個中心”的調控之下。

俞國娣說,好的管理應該是“賦能”。“今後崇文教育集團如果有新的校區增加,集團可以很有底氣地通過‘三個中心’進行管理輸出,實現高品質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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