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能想到的圓場就是徽柔作爲帝王家族的“職責”,而這種職責其實我覺得挺可笑的(可能我是現代人吧),說到底就是李家無能,榮楣最好方式也就是仁宗在位時包裝的嫁妝和女兒,以抬家族、以保血源親脈,甚至相信只有李家才能保公主,而不是成爲百姓且殘缺的懷吉,雖然可以說公主享盡皇家榮華富貴,也是需要靠義務來償還的。只是看到結局的預告,如果官家因爲“仁”、“虧欠”而讓懷吉衝破命運離開這孤城,或是編劇想讓公主的愛側面成熟,想營造一種偉大且自戕的成長,讓公主主動囚禁自己,完成“相忘於江湖”的偉大放手,那麼問題是既然已經把“仁”、“放下執念”作爲影視結局內核,既然已經自解了懷吉的結局,爲什麼就不能讓公主出這孤城呢。

《清平樂》終於到了大結局。

其實,到了40集確實有棄劇的想法,因爲實在沒有cp磕感覺沒有了期待,整天都是滿嘴的道理跑火車。

但是這部劇,看到50多集再回過頭去看劇中人物的兒時,少時,中年時,暮年時,反而感覺中國缺少這樣令人茅塞頓開又貼近歷史時間線的古裝劇。

觀衆想要看圓滿,但是人生總沒有圓滿,都是缺憾修修補補的一生,這也是從古至今每個人的生活寫照。

活在別人眼中的人生都是看似圓滿,卻各有其難處。

帝王之家,先有天下而後纔有家,生活在天下人眼裏,規矩一生也不能有追求和自由,是憾;

皇帝尊貴,但卻要日日與大臣周旋,家事即國事,即便能夠做主也要計較絲毫,膝下無子,失子之痛,是憾;

將相之女,文武雙全,卻爲女兒身不能報家國之志,圍困禁中,嫁給了喜愛之人,卻也要忍氣吞聲自持身份做一位菩薩,一生孤寂無子無女,是憾;

掌上明珠,即萬千寵愛尊榮於一身,卻也要屈服於父母之命媒妁之約赴婚,過去喜愛之人不能夠,現在喜愛之人更不能夠,悲涼短短一生,是憾;

他們的仰慕之人皆是神仙人物,雖能常見陪伴,但無權無貴無能與其廝守,只能遠遠地看默默的伴,也是憾。

觀衆想看圓滿,大多是因爲我們想彌補生活中的不圓滿,但是冗長又常不得志,平淡又乏味的生活,纔是大多數人的生活。

其實我認爲作爲“清平樂”走向“仁”、“放下執念”,這樣的結局我算是尊重的,雖然我更喜歡原著的立意、角度和結局。

理智講,文藝創作是應該尊重不同空間的,唯一的遺憾、無奈、失望就是佔用了這個好的IP,毀了書粉們的初心與執念,更可能代表很長一段時間,屬於孤城閉的空間也被壟斷了。

甚至,我都十分包容地認爲,徽柔幾次剛烈又悽婉的對峙司馬光……編劇團隊應該也是懂原著核心的,只是想從另一個角度窺探歷史內涵。

甚至,元生對張茂則的怒吼,官家對皇后說他正在感受徽柔的痛苦,我都覺得我可能看到希望了。

只是看到結局的預告,如果官家因爲“仁”、“虧欠”而讓懷吉衝破命運離開這孤城,或是編劇想讓公主的愛側面成熟,想營造一種偉大且自戕的成長,讓公主主動囚禁自己,完成“相忘於江湖”的偉大放手,那麼問題是既然已經把“仁”、“放下執念”作爲影視結局內核,既然已經自解了懷吉的結局,爲什麼就不能讓公主出這孤城呢?我原以爲電視劇是想做這樣的創舉來真正諷刺和回應那個時代。

說到底,想營造一個仁君克己的時代,最大的bug就是放了懷吉,卻認爲公主不是百姓命,勸解徽柔走不了。

我能想到的圓場就是徽柔作爲帝王家族的“職責”,而這種職責其實我覺得挺可笑的(可能我是現代人吧),說到底就是李家無能,榮楣最好方式也就是仁宗在位時包裝的嫁妝和女兒,以抬家族、以保血源親脈,甚至相信只有李家才能保公主,而不是成爲百姓且殘缺的懷吉,雖然可以說公主享盡皇家榮華富貴,也是需要靠義務來償還的。

但是於我而言,這些封建鐐銬纔是對人性最大的禁錮。

沒有人能選擇出身,如果用出身直接宣判義務,這或許就是封建階級的層層牢籠吧。

這部劇打開了一扇扇仁義勸解的大門,最後發現自己其實全然都在最大的孤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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