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戀愛的張教授,似乎沒什麼大的改變。

他的行程依舊是兩點一線,家裏和研究院兩頭跑。若真想要找出什麼不同,那就是張教授下班的時間準點了!這也就說明,研究院自由悠閒的研究節奏變了,一天之內的工作量一定要按時完成。

許多研究員表示:臣妾做不到啊!研究數據它可以預測但不能確定,準時準點下班意味着上班時間要提前一個小時!寶寶心裏委屈!

那準時準點下班的張教授去哪了呢?

傅嘲風表示:去約會了。

傅嘲風牽着張教授的手,在夜色昏黃的燈光下,將京都的大街小巷逛了個遍,今天,是他們去的最後一個地方。

張教授難得休假,卻大清早就被傅嘲風從被窩裏挖出來,套上情侶衫,一起往郊外跑。

張教授在車裏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卻發現車還沒有停下。他眼一橫:“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傅嘲風神祕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張教授:“……”小男生的精力就是好,一天天的怎麼都使不玩,現在又想着法兒地折騰他。

張教授懶洋洋地一翻身,扯過薄毯,蓋住傅嘲風折騰出來的痕跡,繼續睡覺。

再醒時,張冬青已是在一片油菜花田裏,滿眼都是綠油油的杆莖和金燦燦的花瓣,無邊無際、無曠無垠。

汽車的引擎蓋已經冷卻了,想來他們到達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四周不見傅嘲風的蹤影,張冬青咬了下嘴脣,四下找了會兒,最後在汽車的擺件上找到一張便籤紙:“阿青,你去油菜田裏,等你藏好了,你發信息,我來找你。”

張冬青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麼遊戲了,他打開手機的定位軟件,看見屬於傅嘲風的小紅點在油菜花田的另一端。

這個油菜花田很大,也不知他跑了多久,才準確地走到那裏。

張冬青低聲罵了句:“傻子。”脣角卻緩緩勾出一道絕美的弧度。

他抬步走進油菜花田,曾經遮天蔽日的油菜花,如今只達他的肩膀。張冬青玩心大起,彎着腰衝進花田裏。

金黃的花瓣給他織了一頂皇冠,黃色的花粉在臉上暈開妖冶的痕跡。他在油菜花杆的縫隙裏橫衝直撞,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何處。

他累得滿頭大汗,這才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給已經距離很遠的傅嘲風發信息:“我藏好了。”

發完之後,他就盯着屏幕上緩緩移動的紅點。

小紅點最初亂闖了會兒,最後也不知道找到了什麼法門,竟然直接往張冬青這邊走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小紅點,張冬青捂住了嘴巴,企圖將自己藏起來。

可是顯然這是無用功,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張冬青抓緊了來人的衣服。他滿臉慌張的抬頭,只看到被花粉塗了滿臉的傅嘲風笑得比油菜花還要燦爛:

“媳婦兒,我找到你了!”

張冬青愣了一下,忽然道:“傅嘲風,我們去領證吧。”

傅嘲風自然是求之不得:“好啊。”

一陣疾風吹來,金黃色的花瓣簌簌而下,在二人腳下鋪成一條金黃色的地毯。

一句珍而又重的承諾留在這裏:“以後,我不會再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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