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圍裙跳鍋邊舞的男人

文/陳勁

天還似亮未亮，廚房的門開了，一個“一如既往”的身影從容地走了進去，環視四周，洗手、起鍋、系圍裙，然後饒有興致地跳起了鍋圈舞。

經過一段時間的操練，他對每天早餐的主食與菜品瞭然於胸，一切顯得忙而有序。

先用文火煮上幾個荷包蛋。隨即，瞅了瞅竈邊的小盆，昨晚發的麪糰已經膨脹了，還露出了蜂窩眼。他一番用勁揉捏，再分成幾個大小均勻的麪糰擺放進蒸鍋裏。“再等幾分鐘，就用猛火蒸。”他提醒自己。

這當口，他開始打豆漿。先將昨晚泡好的黃豆洗淨，將其放進豆漿機裏，配上適量的純淨水，擰緊機蓋、點擊啓動按鈕。

二娃喜歡喫胡蘿蔔之類的蔬菜。他這樣想着，從蔬菜兜裏拿出一個大土豆、兩根胖點的胡蘿蔔，洗淨、削皮、切絲，嚓、嚓、嚓，菜板上響起了均勻的切菜聲。

“可以蒸饅頭了。”他看了看蒸鍋。

“荷包蛋好了，有股清香味。”他關上火。

“豆漿也打好了。”他將豆漿去渣，卻不急於倒入杯子中，放入鐵鍋裏再煮會兒，等上面出現一層薄薄的油皮，這樣做出來的豆漿才香，這是妻子教他的。

他看了看時間，纔過去半小時，就只剩下蒸饅頭和炒兩個菜蔬了。

俗話說“家有賢妻”，大概是指妻子鍋邊舞跳得好，會煮得一手好茶飯，能把全家老小的胃照顧得巴適。但時至今日，系圍裙、跳鍋邊舞已不是妻子的專利，丈夫也會跳呢，還成了重慶男人的標配，只要用心用力，就會跳得有滋有味，甚至“鬚眉不讓巾幗”。

他樂滋滋地這樣想着，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得很充實，也很有意義。他回到竈邊，有滋有味地做出清炒土豆絲和胡蘿蔔絲兩個小菜。菜油和蔬菜的香味交融洋溢開來，“大功將要告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饅頭白生生的，又圓又有彈性。”饅頭的香氣瀰漫開來，他趕緊把饅頭拿出來，放在盤子裏。隨後又拿出涪陵榨菜和香辣醬備用。

天亮了，他習慣性地看了看時間，想到又趕在妻子和孩子們起牀前做好了早餐，讓他們美美地享受，心裏不免又樂滋滋起來。

這個“一如既往”的身影是誰呢？原來是我呀，是那個支持妻子做好工作、讓孩子安心學習而樂於跳鍋邊舞的人哩。

（作者單位：重慶市萬盛經開區檔案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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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朱陽夏

責編：陳泰湧

審覈：馮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