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在古代當贅婿的男人都是迫不得已,家裏實在是窮的辦法了纔會當贅婿。而招贅婿的女方家都是有錢人,爲的是保存家產不損失。就在乾隆年間,就發生過一次當贅婿爲了回“孃家”捱打的事情。

在清乾隆年間,湖北荊州府枝江縣有個書生,姓盧,這個盧書生是個帥小夥,他有位親戚也就是遠方堂兄在狄道州(屬蘭州府)任州同知(從六品,就是知縣的職務)。盧小哥有這樣的一個親戚自然不會放過,隻身前往投靠。但萬萬想不到他這個遠方堂兄已經升職外調了。而此時的盧書生已經是盤纏用盡,一文錢都沒有了,此時只能是寄宿在客棧了。小夥萬般無奈,只好乾點零活填飽肚皮。

在客棧門口有兩棵大棗樹,反正的公家的,誰都打棗喫,盧小哥也是不甘人後,也有力氣。盧小哥摟住其中棗樹一通猛搖。大量的棗子撲簌墜地,大家都稱讚盧小哥有力氣。這時其中有個長鬍子老頭道:這有啥,你們看我的。老頭走到棗樹下,僅輕輕地抱住搖了一搖。那棗樹紋絲不動。圍觀羣衆無不捧腹大笑,盧小哥說,老爺子你逗我玩吧,白鬍子老頭道:“你就是憑力氣打棗,我是憑內家功。這樹喫了我一招,必死無疑。盧小哥翻翻白眼道:老爺子,你不吹牛能死啊,就在盧小哥話音未落,那棵棗樹連枝帶葉紛紛帶棗落下,樹體頓時枯死僵硬,宛若千年枯木。

盧小哥頓時大驚失色,見高人豈有不敗之禮。這老頭不僅是世外高人,而且說不好就是東方不敗,不對,有鬍子,是任我行。盧小哥對着老頭跪地下拜,高喊師傅,老頭道:“嗯嗯,孺子可教也。”隨後二人進入客棧就開始攀談起來,問小夥是否有車,有房,有錢,有沒有媳婦。盧小哥道:我家沒車,沒房,沒媳婦,現在更是一文錢沒有。就憑力氣喫飯,就差躺平了,那白鬍子老頭面露喜色道:我有一個獨生愛女,長的是又勾勾,又丟丟,現在還尚且待字閨中。小夥我看你不錯,要不入贅我家?”盧小哥一聽頓時大喜。這是天上掉下一個粘豆包啊,比掉餡餅還厲害,盧小哥挺會來事,立即磕頭就拜:“我是塵世浮萍、隨波逐流,承蒙岳父眷顧,岳父在上,小婿這相有禮了。

白鬍子老頭也很高興,就這樣白撿了一個女婿,就這樣帶着盧小哥回家了,老頭也是急脾氣,好像怕這個女婿跑了一樣,當晚就讓小兩口就行合巹禮、入洞房那啥了。盧小哥就這麼地成了“贅婿”。第二天一早,在盧小哥失身以後,不是,在盧小哥正式成婚第二天,白鬍子老頭又將家人一一引薦給盧小哥。對了,盧小哥媳婦叫小甜甜。家裏還有小甜甜的祖母,這是一個拄着柺棍的跛腳老太婆,還有一箇中年婦女。這婦人是一個個頭高挑,穿着短袖的少數民族服裝。是岳父的大老婆,盧小哥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岳父還納妾,岳父的小妾短袖短褲未裹腳,自己的媳婦小甜甜還有一個守寡的姐姐,長得很一般,不如自己媳婦。

盧小哥的媳婦小甜甜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是性情賢淑、溫柔大方,夫妻二人雖然是一見面就入洞房。但感情還真不錯,可謂琴瑟和諧,彼此非常滿意。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盧小哥逐漸發現老丈人一家行蹤詭祕不像是好人。一天天的跟販毒差不多。有一天,趁全家人不在,盧小哥問媳婦小甜甜:媳婦啊,你們家是做什麼行當的,一天天的咋神神祕祕的,你們家不會是黑社會,乾的是殺人越貨,走私販毒的買賣的吧,小甜甜道:什麼叫你們家,那是咱們家。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夫我是婦,你是“嫁”到我們家的,自然是一切聽我的。盧小哥道:我知道,但如果咱們家幹壞事,肯定不會有好下場,那時候我們可怎麼辦?”你害怕了,小甜甜故意問道。盧小哥半晌無語。盧小哥只能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有點不好的預感,現在我有個想法,我想我們一起去稟告祖母,我們一起回一趟“孃家”你不也得看看你婆婆和公公,再說,我娶媳婦都半年了,家裏人起碼也得知道啊,小甜甜點頭稱是,畢竟自己這個兒媳婦還沒有拜見公婆,於是盧小哥夫婦二人便去通知祖母、岳母等人要回孃家。

老太太看到孫女和孫女婿的稟告,思考了一下緩緩道:“你岳父未歸,照理說回來再說。但你們現在去意已決,那就明天喫個飯“祖餞”一下再走,二人回房以後,小甜甜道:我們家有個規矩,一旦家人外出探親,還有一個規矩和你們那兒可不一樣。所謂的‘祖餞’就是從屋內到門外,家人各自手執兵器守護,我們處處要憑武功闖關奪門而出。成功了方可離去,失敗則刀劍無眼、六親不認。你要闖出去就出去了,出不去那就麻煩了,盧小哥一聽十分緊張,畢竟老岳父是任我行,自己的武功真不是對手,媳婦小甜甜安慰他道:我已經算計好了,你大姨姐武功雖高,但不是我的對手。你嫡母最近身體不大好歲數也大了,我也不怕,可以說有能力擊敗她,但我姨娘(小妾)儘管有萬夫不當之勇,好歹我是她親生閨女,應該不至於逼人太甚。但是我最害怕的就是老太太的那根精鐵柺杖,舞起來虎虎生風,有萬夫不當之勇,我爹的武功都是她教的,當年,算了不說了。既然你我夫妻一體,我一定和你同心協力,唉,就是不知天意如何了。

小甜甜言畢,盧小哥心中惶恐,不知如何處理,夫妻二人相對無言。夫妻二人一夜無話,待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已是披掛整齊、暗藏兵器。準備迎接一場惡戰,夫妻二人剛剛邁出臥室,大姨姐就站在門口,手持利斧直奔而來大喊道:“妹夫慢走,且喫阿姐一斧再走!”小甜甜迎頭而上道:“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當寡婦了,還讓我當寡婦嗎,你就能網開一面,放過我和你妹夫,今天就給妹妹我留點面子吧!”

姐姐臉上一紅道啐了一口:“呸!二丫,你揹着爹爹私奔,還有臉跟我掰扯?喫我一斧!”一聽這話小甜甜頓時不樂意了說道:什麼叫私奔,我們夫妻可是爹爹做主明媒正娶,現在不過是回家探親,既然你不讓,小妹也只好動手了,說完,小甜甜從從腰間拔出一對鐵瓜錘與姐姐相博,就短短三個回合,姐姐就已經是氣喘吁吁、不是妹妹對手,只能是棄斧認輸。衝過第一關,大姐的親媽也就是嫡母已經是等候多時,笑道:真是女生外嚮,對自己的姐姐也真下得去手,現在就和我比試比試吧,看看你爹爹教的本事如何,說罷一枝竹節鞭拿在手中。就在此時,小甜甜撲通一聲就跪下去了,求饒道:母親您因姐姐喪偶而終年悲傷,我十分理解,我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也求您替我想想呀。”母親你就讓我走吧。

嫡母不聽還好,一聽這話頓時就毛了,大怒喝斥:既然你明白,我就更不能讓你走,少廢話看招,嫡母舉鞭便打,就來了一招泰山壓頂。小甜甜以一對流星錘招架。打了沒一會兒,嫡母棄鞭認輸罵道:我女婿要在,哪有你猖狂的份,你就欺負我和你姐,老東西居然把家傳的”沙家流星錘法”,都交給你了,我不是你對手,你走吧。

盧小哥做夢都想不到這一家人打架下死手,自己媳婦如此高的武功,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就在夫妻二人走到下一關的時候,小甜甜看見親媽正垂淚。夫妻二人見到這一幕也是哀傷不止,小甜甜拽着丈夫一同跪下。生母哭道:娃啊,你怎麼忍心拋下娘,獨自離去哇?”你走了,媽可咋辦啊,說罷是泣不成聲,盧小哥本想趁勢拉起媳婦就走,小甜甜卻牽着母親的衣襟放聲哭泣,不肯離開。親媽一面抽泣一面說:“夫唱婦隨,世之公理,生母只要他對你好,媽也不留你。留也留不住,不過家規不能改。餞行舊例,也不可不遵。”這時候,生母從槍架上取下一柄龍頭鳳尾槍,奇怪的是槍頭上挑着金幣數枚,珍珠一串。母親金槍一抖,槍頭“簌”地直直扎進小甜甜的懷裏。就在小甜甜一愣神的時候,”啪”的一聲這金槍的槍頭居然掉落了,那串珍珠和金幣也掉在小甜甜的懷裏,母親此時裝腔作勢,大聲疾呼:“真不得了!我不是他們對手,小甜甜會意,心道到底是親媽。於是拉起老公撒丫子狂奔。

眼瞅着就要跑出大門了,一根鐵柺當頭飛來。小甜甜使出渾身解數,用雙錘架住。打個幾個回合自知不是老祖母對手,於是只能是跪地求饒,老太太於心不忍,大孫女已經守寡了,小孫女又要離家出走,只能是哀嘆道:“女大不中留、此話誠不我欺也!你們夫妻趕緊走吧,小兔崽子,好好對待你媳婦。就這樣,小甜甜和盧小哥順利回了“婆家”。從此以後也過上了小康生活。這時候,小甜甜才告訴盧小哥,他們家是當地最大的土匪(黑社會)。爲了給家裏留點根。故意放夫妻二人走的。

後來由於老丈人一家案子越做越大,終於驚動官府,老丈人一家事情敗露,全家盡被斬首。在此之前,小甜甜生命給他們帶來一封信。夫妻二人照着寄件地址找到一所尼姑庵。尼姑庵裏有一大筆錢。夫妻二人自此低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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