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真正可贵的事物,存在于世界的夹缝中

有人用缺席影响世界,胡波就是其中之一,一个敢于直击现实的人。

曾经有人说他的作品传达的都是颓废、丧气、绝望的负面情绪,他毫不犹豫的反击:“谁说的呢?那你去问问他,每天醒来,临睡前,或者上班时去饮水机接水的时候,只要他有一瞬间反思过自己,就知道每天都在美化自身的生活。朋友圈发点东西在自己身上贴标签,或者手机里攒了几百张照片等着什么时候给人看。我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真正可贵的事物,是在世界的夹缝中,而不是悲观在世界的夹缝中。认识到这一点,也许会对整个生命的秩序有由衷的感动。”

但是最终他还是去了,或许是怀着这种对整个生命的秩序有由衷的感动也或许没有。他的名字不时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他的电影开始为人所知。金马奖5项提名,2项大奖。但是却因为时长的原因一直无法与观众见面!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本周郎园vintage 虞社连放两场!两场!

排片:12.27 日 13:30 & 18:30

地点:朝阳区通惠河北路郎家园

6号院郎园vintage 虞社

配合这次观影活动,我们也在现场准备了收录了《大象席地而坐》原著小说——《大裂》,让想要亲近他的人可以通过文字感受实实在在的灵魂颤栗。

《大裂》是一部短篇小说集,同时也是一部充满伤害的作品。在这本书中,作者用一种才华横溢的方式表达了长期的压抑、无力、颓废、丧气。这本书的十五个故事,都是围绕作者的真实经历展开,作品中的“我”,不是蜗居的艺术家,就是刚入圈的年轻导演,不然就是专科学校失魂落魄的大学生。所有人物都有着看穿一切的漠然,拒绝合作的冰冷,极力不思考未来,却又时刻惴惴不安。每个故事几乎都是一篇值得回味和品咂的后现代寓言。

在胡波的故事里,看不到美好,甚至看不到绝望,一切都毫无情感的发生着。就如同那句“我们还要活(被伤害)多久”一样,整部作品都被“无望”笼罩着。

台湾作家黄丽群曾经是这样评价他的,胡迁的写作不是依靠那种规律性的勤奋,他很信赖状态和灵感。胡迁用一种本能的、单纯的冲动推进着他的创作。“妥协,对胡迁来说是脏字”,交谈中,黄丽群如此描述胡迁的纯粹,这种纯粹既体现在他的作品里,也体现在他的性格和为人上。也正因为这种执拗的纯粹,胡迁的作品往往走向“极尽”,直指人生的绝望,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这次活动现场我们也准备了他的另一部作品——长篇小说《牛蛙》,并且随书附赠他的首部诗集《坍塌》。

台湾著名作家骆以军评价说:“你可以说这是一个中国版的威廉•高汀的《蝇王》,但空间不是被大人遗弃的小岛,整篇小说充满哥雅画作般暗色调的油彩,作者掌握文字、调度光影与运镜的能力都极具水准。”

《牛蛙》里的人物面对环境的挫败遭遇已经无法逃避,现实压向他们,妥协、面对、丧失掉目的性,弥补也显得无力又苍白,美好的事物和每个人无关。活在阴郁又肮脏的城市便自发地衍生出其荒诞性,回不去,走不了,看不到未来。书里有一段话:“阻止自杀的也许是虚无本身。虚无是站在路口,此路口有很多条通向各个方向的道路,每条都看不到尽头,周围也什么都没有,并非是走向那些无尽头的过程,而是此时所在的这个位置,看起来还有诸多可能,甚至每一个区别都很大,但都不如站在这儿好,这里又好像是某个事物中心的位置。”

胡迁生前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的作品里面是一个很伤感的东西,就是大部分人的生活都灰暗得可怕,你得使尽浑身解数才能扯开点什么,才看到一丝自认为的美好之物。但之后,只要你懈怠了,灰暗会重新堆积。

我们怀念他并非是因为他和影视圈令人瞩目的冲突,也并非那些私人恩怨,而是我们清晰地知道他跟我们是如此不同——尽管在每个人内心都可能从未相信过这种理想主义,但我们仍然被这样的人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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