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漢桓帝時,皇朝不但“內憂”不斷,而“外患”不絕。邊疆上的羌族趁東漢朝廷不穩時,開始發揮“不安分”的本性,又興兵作亂,結果弄得邊疆烽煙四起。

正在漢桓帝憂愁時,一直在前線作戰的破羌將軍段熲卻主動爲漢桓帝分憂,他充當“急先鋒”的角色,以武力痛擊來犯之敵。

這個敢“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的段熲出生名門之後,從小博覽羣書,熟讀天下兵書。可謂能文能武。被漢政府官員看中後,遷升爲公務員——遼東屬國都尉。

當時遼東屬國內附的烏桓、鮮卑難民暴動。段熲新官上任三把火,立馬領兵前去平暴,當時烏桓和鮮卑採取的是來無蹤去無影的戰術,跟他們玩躲貓貓的遊戲,一是需要本錢,二是需要體力,三是需要耐心。然而,段熲卻不一樣,他沒有跟他們死耗到底,而是採取了“因地制敵”的策略。

具體實施如下:

大力宣傳,營造氛圍。僞造一封皇帝的詔書,僞稱皇帝讓他即日班師回營。

周密部署,嚴格落實。段熲帶領士兵一邊佯裝撤退,一邊在路上設下伏兵。

引蛇出洞,關門捉賊。結果,信以爲真的鮮卑人認爲這是他們“竊取勝利果實”的大好機會。結果,他們率衆前來追趕,像一羣北歐旅鼠衝向海洋。結果,他們正中段熲的伏兵計,敗得一塌糊塗。

烏桓和鮮卑這一次輸掉了“褲衩”,但段熲卻沒有贏得“盆滿鉢滿”,相反,同樣“傷痕累累”。原因是他這一次勝則勝矣,但卻勝之不武。因爲整個過程中他使出了“矯詔”這項危險的技術活兒。

“矯詔”可是要掉腦袋的重罪,因此,有自知之明的段熲在取勝後,別人是向皇帝道喜,他卻是“道憂”——請求處罰。

結果皇帝也感到左右爲難。“矯詔”嚴格來說是該砍頭的,然而,這一次,段熲的“矯詔”一來是“善意之舉”——爲國爲民禦敵之需,情有可原。二來是打了勝仗——爲國爲民立了功勳。最後,本着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的原則,讓他坐了幾年的牢。因此,段熲遭遇人生第一次“滑鐵盧”。

段熲出獄後,他又立即被封爲拜議郎。同年,泰山、琅琊山賊東郭竇、公孫舉旗造反,司徒尹訟一想,段熲剛從苦窯裏出來,肯定對處理黑道上的事有經驗,於是推薦段熲平亂。結果臨危受命的段熲一戰功成,平定了叛亂。結果段熲名利雙收,被拜郎中,封列侯,賜錢五十萬。

公元160年閏正月,西羌部衆聯合燒何部落,攻擊張掖。凌晨時分,逼近段熲軍營,兵力懸殊之下,兩軍白刃戰,段熲親自下馬與敵作戰。纏鬥至中午,漢軍固然是刀折矢盡,羌軍更是喫不住勁,全線潰退。段熲率領漢兵追擊,且進且戰,晝夜相攻,一路上割肉食雪,歷四十餘日,長途奔襲,追出塞外兩千餘里。終於在積石山(今阿尼瑪卿山)追上羌軍,陣斬俘虜部落酋長及其部下五千餘人。接受殘餘部衆投降後,班師途中又於允街擊潰西羌勒姐部落及零吾部落聯合,斬首俘虜三千餘人。這就是有名的積石山大捷。

公元168年二月,段熲見西羌已經平定,東羌(金城郡以東)如先零等部,依然武裝對抗。而這時度遼將軍皇甫規和中郎將張奐採取招撫政策,結果卻是敵人見不利就投降,見機又叛亂。面對這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場景,段熲於是上疏請戰,並且信誓旦旦地承諾,用三年的時間,平定羌胡。結果朝廷批准了他的請求。

但這個時候朝廷支持他的軍力已不足,因此段熲只帶領千餘人就開赴戰場了。在途中,段熲做了兩件事,一是召:召涼州軍屯兵。二是放:釋放刑囚。雙管齊下,效果是看得見的,很快得兵萬人。有了兵力,段熲馬上使出了兵法上的招數——破釜沉舟:每人輕衣簡裝,只攜帶15日糧秣。出其不意地從彭陽奇襲高平,在逢義山跟先零等部進行了大決戰。

這個時候的場面可以用六個字來形容:虜兵盛,漢軍恐。面對敵人士兵多而且士氣旺的場景,漢軍就未戰先怯了。這是個關鍵時刻,如果段熲不能指揮好,漢軍將會一敗塗地。段熲上演了兩步走:

一是佈陣。段熲令軍中張鏃利刃,長矛三重,挾以強弩,列輕騎爲左右翼。

二是動員。在大決戰前,段熲大聲說道:“今去家數千裏,進則事成,走必盡死,努力共功名!”

說完之後,段熲一馬當先衝入敵陣,三軍感奮,突而擊之,羌虜大潰,斬首八千餘級,獲牛馬羊二十八萬頭。朝廷這時是竇太后臨朝。竇太后聽聞後,大爲驚喜,做了兩件事:一是以中藏府調金錢財物,增助軍費,解決了漢軍的溫飽問題;二是拜熲破羌將軍。

段熲能建立奇功,在此時這個宦官集團專政的王朝裏,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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