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濤,字觀瀾。1976年6月出生於安徽省蚌埠市淮河之畔,自幼酷愛書畫藝術,受王國熙、鄧凡訓二位老師啓蒙。2002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書法學專業,師從啓功先生,在校期間得到沈鵬先生、賀遠征先生,楊士林先生、西泠印社書記餘暉先生指教!在校期間多次參加全國書畫大賽並獲獎。黃濤認爲“書爲心畫”: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創造出藝術。多看,多想,多練!泥古人筆法,探索書畫藝術是他情趣所至亦是自身情感的表達。

現爲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昌碩書畫院院長,中國徽文化藝術館副館長。浙江省國際美術交流家協會會員。國防書畫院副院長,作品被各大企業收藏,同時被中國文字博物館收藏。

黃濤傳承前人衣鉢,既汲取古今名家的翰墨精髓,又師法自然,形成鮮明的個人風格!他的行草書從傳統延續上看,吸收了唐代孫過庭《書譜》的遒勁之勢,近代書法家于右任先生書風對他也產生了很大影響。

在傳承隸篆書的基礎上,將隸書的筆法融入篆書之中,形成獨具特色的“隸篆”。他的篆書,以小篆爲基礎,結合大篆,同時糅入隸書筆法,往往以中鋒運筆,下筆較重;結體自由大度,注重整體性。真可謂“以神爲精魄,以心爲筋骨”。

2002年在廈門書畫院實習;

2003年進入浙江畫院展覽部;

2006年至今進入西泠印社出版社,主編《中國書畫當代藝術家年鑑》等名家書畫集;

2010年在珠海國際展覽中心聯展;

2016年在安徽亳州博物館舉辦個人書法作品展;

與西泠印社執行社長劉江老師一起
與西泠印社名譽副社長高式熊老師一起
與西泠印社名譽副社長呂國璋老師一起
與西泠印社書記餘暉老師一起
中國書協理事陶佛錫老師題字

黃濤書藝隨寫

文/婁家俊(美術評論家)

書法是一種“語言哲學”意義上的“遊戲”。黃濤於書法遊戲,轉益多師,學而時習,樂在其中,遊刃有餘,真草隸篆等各種書體,如十八般武藝樣樣玩得轉。我真羨慕他當年考上北師大美術系書法專業,在非同一般的學術氛圍裏浸泡、歷練、修身、開悟和脫穎而出,所學技藝在人生和工作中能夠“立馬見效”、“處處逢緣”、“善巧方便”、“遊戲神通”。或信筆塗鴉,“一字乃見其意”,成“見面寶”;或解衣盤礴,“揮毫落筆如雲煙”,筆如游龍行於天,燦燦美感流於地,“非言象筌蹄所能存亡也”(張懷瓘語)。畫家和作家費時費力才能畫就一幅畫、寫就一篇文,書家片刻就能成就一幅“亦畫亦文”、“非畫非文”之墨寶,“既經濟又實惠”,端的“羨煞人”。我當年考的是繪畫專業,自己此前的書法夢想不得不半途“致殘”,成一不倫不類者、眼高手低者,每每在書家面前自慚形穢,充其量美其名曰“評論家”。所以深有體會,尤其對像黃濤這樣生逢其時,地基打得寬厚、見多識廣、年輕有爲的實力書家欣羨有加,用句時髦話語說,叫“羨慕嫉妒恨”。

與中國美院教授周滄米老師一起
與中國美院教授孔仲起老師一起
與中國美院教授童中燾老師一起

書法藝術怎麼就是一種“語言哲學”意義上的遊戲呢?我想,理由也許簡單,因爲它書寫的是與漢語內在相關的漢字,比繪畫多出一層“語義層”,不像繪畫那麼直接“象形”就了事。儘管繪畫也追求“美”。但“書法遊戲”不同於一般“寫作遊戲”,有個直觀上把字寫得美不美的講究和尺度,而一般寫作未必追求文字要寫得“美”(不是漂亮或清楚可識)。這些區別和特點,使書法與“繪畫遊戲”既有區別——因爲書法比繪畫多了一層“語義層”(說得稍具體些,即,在文字書寫之中當場構成“非觀念對象化”的“語義層”,用佛家的話來說,即,“非相”之“假名”意義上的“語義層”);同時又有相似——因爲二者都有個表現得美不美的問題。書法與繪畫的這種“不一不異”,可謂“書畫同源”說之由來。但書法畢竟與繪畫有“異”,因爲它比繪畫多一層“語義層”。由此,“書畫同源”就當“正名”爲“書爲畫源”。因爲書法比繪畫多了一層“語義層”。哪有繪畫(乃至萬物)不以“語義”或“意義”爲前提條件呢?沒有意義,你畫什麼畫?畫了也無意義。可見書法是一種比繪畫和一般寫作更“複雜”、更“微妙居中”的人稱“書道”的“中道遊戲”。誠如漢代書法家蔡邕講,“夫書肇於自然,自然既立,陰陽生矣,陰陽既生,形勢出矣。”(《九勢》)《易傳》講“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不測之謂神”;老子講“道法自然”。書法怎就不是“道性”十足的“居中”遊戲呢?書法永遠居於陰陽之“中”(間),並在其中生成意義和“道性”。書法任你怎麼“拔高”,都不爲過。要說中國人自古以來都有“隱蔽”的“書法崇拜”,“自然”不過。

我初見黃濤的書法,是在三五年前,他來南通監印《中國書畫當代藝術家年鑑》(其任主編),隨身帶來他的幾幅原件。直覺告訴我:氣象不一般,有淵源,路子正,“戲路”寬,儒道釋的味道都有。當着在場的喜歡聽我“理論”的朋友,我發過一通議論:……這是他(黃濤)用自己的天才和身體寫的字,“肌膚之麗”(蔡邕語)溢於紙表;身體是意義發生場,文字也是有身體(肉身)美感的……書法是“解衣盤礴”、“以身作則”的。“不激不厲,風規自遠”。他的作品與芸芸“野狐禪”不可同日而語……看書法要看原件,甚至不裝裱的更好,就像年輕人找對象要親自見面一樣,不能道聽途說,人云亦云,觀念先入爲主。書法就是道之光,美之光……我的這些有感而發的“宏大話語”,至今我都記憶猶新。

唐代名僧、華嚴五祖宗密,曾作《阿黎耶識圖》,用圖來顯示甚深微妙之佛理。他講:“文不頓書,意不併顯。首尾相隔,不得齊睹。今更畫之爲圖,令凡聖本末,大藏經宗,一時現於心境”。(《禪源諸詮集都序》)其意思是說,用文字語言來闡述佛學原理的不足之處在於,首尾或前後文字不能同時被看(閱讀)到,不能像圖示那樣“頓書”、“並顯”、讓人同時“齊睹”,一下子就引人入勝。用圖來顯示思想原理,能夠在人的“閱讀眼光“中“一時現於心境”。我以爲,宗密這話,特別適合用來對比書法與文章的“優缺點”,尤其是“頓書”二字,用來形容書法非常“傳神”。書法藝術正可謂能讓人“一時現於心境”的“頓書藝術”。宗密所畫的“阿黎耶識圖”本身還不能說是藝術,只是符號,就像《周易》的陰陽爻卦符號本身不是藝術一樣。儘管它們與書法筆畫有哲理上的“內在關係”。所以,我在這裏“爬格子”做文章,怎麼也不如黃濤的“頓書”,能夠“一時現於心境”。

與江蘇省國畫院副院長喻繼高老師一起
與中國當代著名人物畫家史國良老師一起

與文化部文化市場發展中心藝術品評估委員會委員楊士林老師一起

書法藝術正是憑藉書寫文字的“頓書”方式,才“一超直入”、“直見本性”,達到“真理的揭蔽——開顯”(海德格爾語)之境。

莊子有言,“可以言論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莊子秋水》)後人又有“道不可言,言不盡意”之說。我這裏拉雜寫來,無疑不免有“言論之粗”和“言不盡意”之過。不過,好在海德格爾說:“語言即歌唱”。我這裏所寫的文字權當爲濤君的書法“配樂”助興。至於配得合適不合適,是不是亂彈琴,是“下里巴人”抑或“陽春白雪”,那就拜託聽者賜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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