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0號,甘肅省慶陽市某商場8樓,女孩李某奕在消防人員的努力救援下,仍然選擇了墜樓。而事情的起因,竟是2016年9月女孩生病期間,班主任吳某厚對她進行了猥褻。

 

救援女孩期間,有人起鬨圍觀,進行現場直播,最終被警察拘捕;救援人員痛哭,因爲沒有救下女孩,良心上飽受煎熬;猥褻者吳某厚,被調離教育系統,從此無緣教師隊伍……

 

這不只是一個人的救援,它牽扯了許多人的生活,包括電腦前看見這個新聞的你和我。

 

校園性騷擾,從來不是一個罕見的話題。和大多數性騷擾事件的源頭一樣,校園性騷擾也基於兩類人:


本身對女性就有較高水平敵意和侵犯傾向的男性,和需要用侵犯行爲來“證明”自己男子氣概的男性。

 

吉姆布魯斯曾寫過一本書:《真正的男人不需要道歉》,說出了很大一部分男性的心聲:男人道歉,是一件“很不男人”的事情。一些心理學家認爲,男人有着更脆弱的自我,他們更難承認錯誤,爲了給自己的逃避行爲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甚至認爲道歉是錯的,繼續做這件事纔是對的。

 

並不是這類男人當真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而是他們認爲,面對問題自己只有兩條路可選:

1.被別人指出問題,自尊心受挫,壓抑怒氣。

2.用侵犯行爲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教師騷擾女學生,正是基於以上兩種心態作祟。在他們的觀念裏,只要自己有較高的成就和地位,就可以爲所欲爲,女學生不會拒絕自己。如果她們拒絕了,那是她們的問題;如果她們指出自己的獸行並大肆宣揚,他們會憤怒地認爲這個女人瘋了,不可理喻。

 

歸根到底,這些校園侵犯者其實一直在重複這兩件事:

1.騷擾女生被拒,受到挫折,怒火中燒,認爲女人不可理喻。


2.繼續騷擾女生,爲了證明自己沒錯,他們的侵犯行爲會漸漸加劇。


知乎匿名網友揭露了這樣一件真人真事:她的閨蜜在學校裏遭遇了性騷擾,侵犯者威脅她不準說出去,她曾經試圖向學校的其他老師說這件事,但不知何時起,學校裏開始傳她有精神病,是個瘋子。

 

侵犯者就像腐爛的黴斑,一旦落地生根,周遭無一倖免,都會染上毒瘤,甚至和他有關係的原本價值觀正常的人,都不得不選擇與他站在一個陣營。

 

侵犯者侵犯的不止是一個女生的生活,還有幫他掩護的人的良心,他的親戚朋友妻兒的幸福,他身邊不明真相的受害者的前途……一顆有毒的種子污染的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整片土地。

 

最近校園性騷擾的事件頻發,是管控不夠嚴厲,還是防範意識太弱?都不是。

無論如何高壓整治與防範,無論過了多少年,我們都無法從根源上杜絕這件事。千百年來,人類在進步,人類的物質生活在進步,唯獨人性沒有進步,只能靠控制。

 

我們都希望生活中充滿了善良的人,可人性總是不讓你如意。即使你身邊有一個善良的人,他也並不一直是善良的,他可能只是在壓抑自己,甚至積累怒氣,醞釀侵犯行爲。

因此,學會識別侵犯者,學會保護自己,學會與侵犯行爲周旋,保護你身邊的土壤不被污染,是我們每個人的必修課。

結合艾略特·阿倫森的《社會心理學》中關於侵犯行爲的章節,以及諮詢過程中積累的真人真事,我總結了這八個硬招,幫助你在短時間內提高對侵犯者的應對能力。

 

警惕你身邊容易發怒的人,無論他們遇到了什麼事,將怒氣宣泄出來是他們唯一慣用的做法,這意味着他們依賴於“宣泄”這個行爲來釋放內心的情緒,並且不關心自己的怒氣是否可能會傷害別人。

 

那些很少表達意見,卻突然爆發情緒的人,內心都並不真的體諒別人,他們只是在壓抑自己,而壓抑自己對釋放負面情緒,沒有任何的正面效果,只會讓負面情緒越演越烈。

 

犯錯時被父母嚴厲懲罰的人,並不會改進自己的錯誤,父母的教育產生了反效果,讓孩子學會了感到憤怒和不滿時該做什麼:侵犯別人甚至打人。所以他們長大後遭遇負面情緒時,會更容易變成侵犯者。

 

侵犯者並不只有男人,女性侵犯者傾向於關係侵犯,通過造謠、排斥、操作人際關係來傷害他人。心理學家研究發現,3-5歲的小女孩就知道用造謠來傷害別人了。在傷害別人這一點上,女性侵犯者與男性沒有任何程度上的區別。

 

警惕你身邊長期處在惡劣環境中的人,比如高溫作業、長期酗酒、屢遭挫折、以及爲了達成目的不得不利用他人。研究表明,如果一隻動物感受到痛苦卻無法逃離現場,那它幾乎一定會侵犯,無論是老鼠還是人類。

警惕你身邊缺乏社會技巧的人,那些最容易用侵犯行爲來解決人際關係問題的人,往往是所謂“情商很低”的人。即使是虛僞的道歉,也勝過死不認錯。

 

有人侵犯你,你必須馬上做出反應,立刻、迅速地讓對方付出代價,比如毫不退讓的嚴厲警告。忍耐和寬容對侵犯者沒有任何作用,只會讓他們越發覺得自己很正確,對侵犯者來說,一致、確切和果斷的懲罰比極刑的威脅力更大。

 

學會做一個被激怒時,能夠自制、理性、平和地表達自己感受的人。面對潛在的侵犯或者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行爲,能夠果斷、坦率且平和的表達出內心的感受,能夠讓侵犯者感受到你的人性化。


每一個人都是潛在的侵犯者,即使自認爲和平主義的你自己,也曾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傷害過別人。因此不要把“侵犯者”當成一個偏見標籤,要把它當做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的一個毒瘤,學着去面對它,而不是嘲笑它、抗拒它。


如果你想要一個安全、平和、有包容力的校園環境,就從學會與不安全、不平和、不包容周旋做起。一個擅長自我保護的人,也能給他人帶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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